他一般不喜欢在屋子里放危险品,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句话他一向是按照字面的含义来理解的。
只是,这个大铁柜子属于该死的嘎嘎!
这家伙恨不得把自己的房间变成军火库……
“尉迟文,我很闷!”铁小妹瞅一眼走掉的尉迟灼灼大声道。
尉迟文同样郁闷的瞅着离开的姐姐无奈的道:“我现在也很郁闷。”
铁小妹翻了一个漂亮的白眼道:“要不然你给我讲故事!”
尉迟文双手托着下巴也不去理睬到处乱流的墨汁苦笑道:“你想听什么故事?”
“你就说我们哈密国的历史,先从我娘和我哥哥说起。”
尉迟文哪里会不知道这个丫头打的什么主意,连忙道:“我比你大不了多少,我也不知道啊,不如,你去问许东升?他可能知道的比较多。”
铁小妹趴在尉迟文的对面看着他的眼睛道:“你是不是也知道我不是我娘亲生的?”
尉迟文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道:“你听谁说的?这样的人应该拔掉他的舌头,才不会胡说八道。”
“我哥哥刚刚出生,我爹爹就去世了,你说,我是从哪里来的?”
尉迟文被铁小妹的这句话吓了一跳,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声道:“这事你应该问太后,我哪里会知道?也不敢知道。有人对你不好?”
铁小妹犹豫很久才慢慢的道:“就是因为太好,我才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娘亲亲生的,是不是哥哥的亲妹妹。”
小人儿突然说出一句大人话,尉迟文非常的不适应,皱眉道:“你问过大王没有?”
“问过了,哥哥说我胡思乱想,把我撵出来了。”
“那就是你胡思乱想!”
尉迟文一锤定音,从地上捡起皮球,邀请铁小妹和他一起踢球。
事实证明小孩子之所以会胡思乱想,就是因为精力太充沛的缘故,连续踢了一个时辰的皮球之后,铁小妹就只想回房间洗澡睡觉,再也没有问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尉迟灼灼安顿好铁小妹,回到自己的房间,见弟弟正百无聊赖的折腾一根毛笔,遂笑道:“支应过去了。”
尉迟文看着姐姐道:“我想依靠自己的本事封国,我也有这样的本事,已经和大王达成一致意见了。”
尉迟灼灼拉下脸道:“怎么说?”
尉迟文道:“大王知道我的志向,姐姐,你走偏了。”
“怎么说?”尉迟灼灼眼中明显积蓄着怒火。
尉迟文斟酌了一下词句慢慢的道:“大王当初教诲过我,他告诉我,如果能走大路抵达目标,就没有必要抄什么近路,走大路或许用的时间长了一些,可是啊,它稳妥啊,走过这条路的人很多,才能称之为大路,所以,它很安全。
抄近路看似节省了时间,却会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