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贤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哈密茶,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接受这种炒制后的茶叶,不再喝繁琐的煎茶。
“这哈密茶果然算是妙品,沁人心脾之余又有回甘,就如同员外郎如今奢华的生活,能让人忘却所有的烦恼。
只是不知员外郎还不知道我大宋还有三十余万大军正在河湟与瞎毡,没藏讹庞做最惨烈的厮杀?”
王大用笑道:“河湟地有府尊主持,有霍兄谋划,又有我大宋悍将可为爪牙,三十万悍卒为前驱,河湟地定能手到擒来,何须我王大用一介贬官操劳。”
霍贤笑道:“人人都以为王端之在西域顶风冒雪过的惨不堪言,又有谁知晓王端之在哈密过着富比王侯金玉为食的日子。
某家看过王端之出行,十六名佩刀金甲武士为副二,端是好大的威风,真是羡煞旁人。”
王大用仰天大笑道:“这些都是某家以才学换来的,哈密王给的正大光明,王端之享用的理直气壮,虽是玉粒金波噎满喉,王端之依旧睡得香甜,没有克化不了的东西。
霍兄有何赐教之处?”
霍贤没有想到王大用在被自己抓住把柄之后之后依旧嚣张万分。
事出反常即为妖,由不得他不多思虑一下。
他再次拱手道:“王兄领旨出京,携王命到哈密,却不知王命如今还在王兄心中有一席之地吗?”
这句话说完,霍贤明显的从王大用眼中看到了讥诮之意,心头打了一个突,他不明白王大用这样做的底气何在。
“王命自然镌刻在王某的心中,时刻都不敢或忘,待王某回京,自然对陛下有一个完美的交代。”
霍贤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面金牌放在桌子上,看着锦榻上的王大用道:“哈密国短短四年就已经成了气候,其中诡异之处甚多,王兄可为我解惑否?”
王大用连忙起身朝金牌施礼之后,等霍贤重新将金牌揣进怀里才坐直了身子道:“天使请问,王大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大用对御命金牌的尊重让霍贤脸上的寒霜稍微解冻了一些。
朝东京所在的方向拱手道:“陛下问兵部清吏司郎中王大用:哈密有兵几许,战力几何?”
王大用同样朝东京所在地拱手道:“大宋兵部清吏司郎中王大用奏曰:哈密国如今共甲兵三营,一曰大风,二曰长歌,三曰镝锋,共计六千七百八十五人,跳荡,夺旗之悍卒一千六百四十四人,探马,巡哨之辈八百二十一人。
又有陷阵重骑八百骑,轻骑三万一千余,辎重营五千六百余人,又有,青唐,西夏,契丹,大宋雇佣兵五千八百余人也受哈密王节制。”
霍贤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区区弹丸之地竟然拥兵六万余,穷兵黩武之至。”
王大用斜着眼睛瞅了吃惊的霍贤一眼道:“这不过是哈密国的三成战力,如果有战事,哈密王只需振臂一呼,十万携弓之士定会景从……
霍兄莫要忘记,这里是西域,无数百姓只要骑上战马就是很好地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