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哦了一声道:“竟有此事?难道说这十五年中于阗国卧薪尝胆已经击败了喀喇汗国?
微臣终究觉得此事极为不可靠,于阗国已经日落西山,想要东山再起,实在是太难了。”
赵婉笑道:“有志者事竟成,本宫倒是非常看好于阗国,却不知我们如何来通过使者来辨别他们的国度是否强大呢?”
王仲捋捋胡须有些宠溺的看着这个比他孙女还要小些的公主笑道:“一个国家是否强盛无非是看财力,物力和军力罢了。
财力足则说明这个国家商贸繁荣,百姓手中有钱,物力足则说明该国百业兴盛,国道昌明,军力足,则说明该国君主有雄心壮志。
至于其他,不说也罢。”
赵婉娇笑道:“如此一来,岂不是说我们只要看来使是否有钱,带的物品是否丰富,他们的武士是否雄壮就能管中窥豹一观于阗国?”
对于这个能够举一反三的聪慧公主王仲甚是喜爱,闻言笑道:“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不过啊,一个国家想要作假,总是有很多办法的,集全国之力凑集一些财富,以及精锐还是可行的,公主殿下想要真正了解于阗国,还是观其行,听其言,辨其神更合适一些。”
赵婉捂着嘴轻笑道:“那是我父皇和诸位宰执们需要考虑的问题,本宫只是好奇,想见见那位于阗国公主,听听域外的新鲜事而已。”
王仲笑道:“这有何难,长公主殿下乃是我大宋尊贵无匹的娇女,见一介番邦使臣已经是降尊纡贵了。
只要于阗国使者来到东京,殿下一纸相邀,她们一定会迫不及待的前来觐见。”
赵婉娇憨的拉着王仲的衣袖道:“一言为定,先生到时候就当本宫的使者去邀请于阗王女。”
王仲哈哈大笑道:“好啊,好啊,老夫到时就替殿下走一遭。”
“先生真好……”
赵婉送走了王仲,笑眯眯的回到了大厅,背着手瞅瞅外面湛蓝的天空,心情非常的愉快。
好久没见到那个家伙了,他总是觉得自己样貌太清秀,身材不够高大,没有威严,也不知道他现在长高了没有,有没有想着……
水珠儿见公主的面孔红红的,以为她热了就上前摸摸她的额头,然后疑惑的在自己额头比量一下,现公主并没有热。
忽然想起那些嬷嬷们背地里说的粗话,不由自主的道:“脸孔红扑扑,心里想男人!”
赵婉笑眯眯的瞅着水珠儿道:“我就是想他了,怎么着?”
水珠儿重新摆弄着杏花枝子笑道:“奴婢能把您怎么样?还不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倒是您昨晚梦呓说什么胸不够大之类的话儿,奴婢可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作死!”赵婉大叫一声,就捉住水珠儿与她扭作一团。
主仆二人玩闹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疲乏,就相拥着坐在打开的兰窗前,看北飞的大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