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谨言才意识到，“下午我们吵架的时候，我好像提起过。”

他当时被她冷漠的态度气昏了头，口不择言，讽刺她神也使这种不敞亮的小手段。

宋一心淡然点头，“是提到了，你说我跟白凝霜一样，手段不够光明磊落。”

江谨言咬了咬牙，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抓偏重点，但还是忍不住解释，“我没说你跟她一样……”

“嗯，你说我比她还阴险，更不光明磊落。”

“……”

清清淡淡的声音，平静的叙述事实。

但江谨言怎么听，都觉得带着一股子淡淡的怨念。

他微眯着眸子，打量着远处的小姑娘，“你因为这个，生气？”

宋一心没说话，她微低着脑袋，像是在认真思考。

她生气了吗？

江谨言眸光亮了些。

他起身，朝她走过来，站定在她面前。

男人很高，站在一起衬的女孩子的身影更加娇小。二人站的很近，从侧面看过去，女孩子像是靠在男人的怀里。

江谨言低眸，看着才及胸口的小脑袋，声音认真笃定，“你因为这句话，生气了。”

因为他把她跟其他女人放在同一个位置，所以生气了。

这么久以来，她一直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什么都轻描淡写，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但她分明也有七情六欲。

分明也会开心，会生气，会在乎……

“我难道不该生气吗？”

宋一心抬眸，俏脸满是认真严肃，“你说我跟那女人一样！能一样？我就算做事不够光明磊落，但出发点是好的！”

“我想让你认清她的真面目，我不想你被骗！但她呢？她是想踩低我，拔高自己的形象！”

“踩着神的肩膀上位，她也不怕闪了腰！”

“……”

刚开始还是在解释。

但是说到最后，不自觉带上了情绪。

冷哼一声，娇俏的小脸全是傲娇，罕见的灵动。

江谨言低眸看着她，出了神。

半响没等到回应，宋一心扁嘴，伸出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胸口，“你说话啊！你不赞同？还是现在还觉得我跟她一样？”

“赞同。”

男人嗓音低哑沉磁，压抑着情愫。

像是在耳边低声呢喃。

宋一心眼睑颤了颤，从情绪中幡然醒悟，才意识到二人此刻有多近。

男人呼吸近在咫尺，混合着清冽的冷香，无声无息的萦绕过来，挑战着她的所有感官。

不动声色的后退半步。

为了这条裙子好看，宋一心今天穿了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