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他去看她的时候,她用祈求的语气让他帮他出来。说当时自己只是鬼附身了,杀人绝对不是她的本意。
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今后一定老老实实的听话,不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
但现在,看着她对夏彦安的态度,他心里升起几丝复杂的情绪。
感觉帮她脱身出来,自己就丧失了使用价值似的。
那么她先前跟他说的,都是在撒谎?
夏彦安听着她前面的话,本来心里生气及时愧疚,但是听到最后,越来越不对。
镜片后的眸光变得凌厉,“你威胁我?”
“坦白的说,是这样的。”
她说着话,慢条斯理的走到另一边沙发坐下,双腿随意交叠,妖娆的往后一靠,一扫刚刚唯唯诺诺的模样,姿态嚣张。
“给句痛快话,我现在的身份,你是认还是不认。”她把玩着猩红的指甲,声音随意。
“……”
气势完全逆转,夏彦淮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视线落在她指甲,眼底晦暗不明。
女人漫不经心的掀开眼皮,对上他的视线,微微一笑,“爸爸也觉得我新做的指甲好看吗?”
夏彦淮紧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里的诡异。
昨天去接她的时候,她穿着一身囚服,脸上脏兮兮的,格外狼狈。
回来后,她身上就多了一股诡异的气息。
就好比现在,她到底哪儿来的自信,觉得夏彦安一定会承认她?
“小槿,向你二叔道歉。”他声音冷沉,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
‘余诗茜’掩嘴轻笑,“爸爸,你真天真,你觉得我道歉了他就会帮忙吗?”
听到她这回答,夏彦淮心里升起几丝不祥的预感,义正言辞的纠正,“道歉是为你无礼的态度,而不是为了达到某些目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余诗茜’笑得花枝乱颤,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言论。
“爸爸你真有意思,还用你那套说教我啊?当了这么久的鬼,我已经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了。某些事情啊,还是用鬼的处理方式更方便。”
话音刚落,头顶的水晶吊灯突然熄灭了。
冬天的夜晚来的很早。
夏彦安来的时候天色就很暗了,现在夜幕完全落了下来,从屋里往外看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