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槿小声解释,“没有危险的……只是我每次用一种新的巫术,对这具身子都是一种尝试,所以会比较累。景洛老师还有意识,正好可以将金蚕蛊活着拿出来,上次给程思楠解蛊我就想这么做……”
说着,她咧嘴一笑,凑过去小脑袋,“所以,我记得上次答应你的话,别生气好不好?”
小姑娘伸出手指头,悄悄搓了搓他的胸口。
霍言深紧绷着的脸缓和了些,低眸沉声,“就一会儿不看住你,就让人担心。”
“哪有!”
夏如槿反驳,“我这么厉害,你相信我就不会担心啦!”
霍言深静静的看着她,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叹了声,“再厉害,在我眼里也是单纯的小花瓶。”
夏如槿有点不好意思,“单纯就单纯嘛,干嘛说人家花瓶……”
“你不是?”
“唔……是就是吧,那你要小心着我这件漂亮的易碎品哦!”
小姑娘这一本正经的娇憨样逗笑了他,眉梢微挑,眼里清冷慢慢化开。
他说,“好。”
夏如槿看他这样子,心里一阵甜蜜。
也偷偷抿唇笑。
笑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来,“我们就把景老师扔在院子里,会不会不好?”
霍言深微笑,“他现在应该很震惊,让他在院子里歇会儿。”
此刻景洛确实很震惊,感觉三观都刷新了。
虽然解开了绳子,但是他还摊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案台上的那只黑色器皿里。
再看看自己左手上那道口子。
皮肉往外翻着,触目惊心,伤口很深,却没流血。
要不是意识清晰,亲眼所见,他绝对不敢相信,那东西是从他身体里爬出来的……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缓缓坐直身子想凑近一点,钱叔立马挡住了他,“景先生,太太说别靠太近了。万一出什么意外,她还要费一番功夫。”
钱叔声音恭敬礼貌,但是态度却不容置否。
在这方面,他对夏如槿深信不疑,就像对院子里那些花儿一样,他格外重视。
景洛也反应过来,又跌了回去。
平复了震惊,他陷入了思考。
他回国这么久,自认从未与人为敌,就算对方是恨景家,也没必要花这么大心思折磨他,让他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但是夏如槿说的笃定,这金蚕蛊是有主的,有人陷害他……
良久,他起身随着钱叔往客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