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双方僵持不下。
前院阳光明媚,初夏的气温很温和,几缕清风拂过,带来阵阵草木清香。
半小时后。
院子里花圃旁边,男人颀长的身形半倚在一张躺椅上,看着那娇小的身影在开得娇艳的花圃里穿梭,俊脸沉寂淡漠。
言墨上前汇报,“霍总,张总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了。就是老爷子那里,可能会借题发挥。”
霍言深单手撑着脑袋,淡淡的嗯了声。
抬颚示意了一下不远处,“你觉得她是二叔的人,还是老爷子的人?”
言墨微微不岔,“不管是谁的人,都让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
丢了客户,是老爷子巴不得见到的后果。
而且二叔捡漏也乐见其成。
确实两难。
“找到了!找到了!真的有哎!”花圃里,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她亲口承诺,如果他今天不出门,她就帮他想办法解决别墅里的遗留问题。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同意了。
夏如槿一阵风一样跑过来,举着脏兮兮的小手给他看,“就这个,七香蛊的克星,他运气真好!”
“走吧。”
霍言深没多理会她,长腿一迈,率先往屋里走。
夏如槿也不计较他的臭脸,忙屁颠屁颠的跟上去。
那是跟左寒一样高大的男人,一身漆黑的西服,满脸冰霜,没有多余的表情。
此刻站在客厅里,像是没什么异常。
但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瞳孔涣散,两眼完全无神。
夏如槿将抓回来的蚯蚓放进罐子里,又在昨天那一堆标本里挑挑拣拣,“遇上我算他命大,这七香蛊确实无人能解……”
“昨晚那女佣说她也会,那她是施蛊人?”左寒不解。
其实他更想直白的问——
她也会蛊术,为什么夏如槿没察觉出来。
“她?”
夏如槿轻哼一声,“她顶多会一点巫术的皮毛,顺便带了两只蛊虫防身而已。能躲过我的发现,主要是你家里这种玩意儿太多了。”
最后那句话是对霍言深说的,带着浓浓的嫌弃。
男人漫不经心的睨她,“少耍嘴皮子,用本事说话。”
“得咧,您看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