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已经很冷,齐媗身着金丝绣牡丹花纹的蜀锦红袍,精致的金玉头面在暖阳下熠熠生辉。
五层圆形观景台上,围成一圈的屏风门扇扇大开,温暖的阳光透过门框倾泻一地。
齐曜坐在紫檀木铺了锦被的摇椅里,身上盖着一条色泽艳丽的波斯毯,正慵懒地眺望远景。
齐媗上来便问,“皇兄,你伤势加重,为何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何用?为兄这不是好好的吗?”
齐媗上下打量了齐曜半晌。
“我怎么听说,李善安割开了你的肚子?!”
齐曜闻言失笑。
只见他懒懒地转过脸,瞧着愤愤不平的齐媗,笑问:
“你听谁说的?”
齐媗嘟囔,“反正就是听说了。”
“哦。”
“李善安真是吃了豹子胆!”
“不可如此说李老。”
齐媗“哼”了一声。
皇兄看中李善安,她可不是,相反她还很不喜欢那老头!
“为兄的事不需要你操心,倒是为兄听说,近日你府上多了一个幕僚?”
公主府的幕僚,说好听点是幕僚,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就是公主的男宠罢了。
齐媗闻言脸红道:“皇兄哪里听说的?他并不是什么幕僚,他是本公主的一个朋友,暂时住在公主府而已。”
“一个朋友?什么朋友让你日日与他厮混在一起?”
“是谁又在本公主背后胡说八道呢?什么厮混!那是他棋艺高超,本公主虚心请教而已!”
“他是什么人,为何要暂住你公主府?”
“他生病了,在我府上养病,皇兄放心好了,他身份清白的很。”
两人正说着话,言萝月忽然出现在门外,敲了敲开着的门。
“太子殿下,你该诊脉了。”
齐曜点头,言萝月便走了过来,坐到紫檀木摇椅旁的矮凳上,不急不缓地开始为齐曜诊脉。
从言萝月出现起,齐媗便一直打量着她。
这会儿见她诊脉,意味深长地看向齐曜。
“皇兄,这位是谁呀?也不介绍一下。”
“她是言大夫。”
“哦?言大夫啊?皇兄府上,何时多了一位女大夫呀,而且还是这样一位花容月貌的女大夫!哎呀,真是稀奇呀!”
齐曜听出齐媗的阴阳怪气,严肃了几分,“言大夫是李老的朋友,远道而来,医术高明,你莫要胡说,本宫很敬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