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直坐在席位上沉默的丞相纪成鹤,突然发话了。
“皇上,依老臣之见,此事即便另有隐情,但周小姐给璟王殿下下合欢香,却是事实。”
丞相纪成鹤是大良国的两朝元老,也是衡王妃纪蓝辛的父亲。
纪老有四个儿子,如今都在军中任职,只在中年得纪蓝辛一女,自小视为珍宝,却因皇命难违,将她嫁给二皇子这个病秧子。
虽然嘴上不说,但明眼人看得出他对皇上有成见,爱女虽嫁入二皇子府,他却从未替二皇子谋划过任何,在朝中也始终保持着中立。
纪丞相这么一说,陈儒元便放下了姿态,纪老是他和大皇子极力想要拉拢的势力,自然不会得罪。
“丞相所言不错,”皇上点头,“周叶清如何接近璟王,朕自会查明,但她下药已是事实,此事朕绝不姑息!来人!将周仲之女打入天牢!周仲难辞其咎,暂时幽禁在府,待事情查明后再行发落!”
眼看着女儿被大内侍卫押解下去,周仲面如土色,却也不敢再言。
不论是那日女试贺喜宴,还是今日上元节宴,对璟王殿下下药之事,一直都是大皇子主张授意的,如今事情败露,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大皇子身上。
言萝月自打周叶清被抓后,就没敢再离开半步,生怕秦慕甫病情再发作。
然而她似乎有些多虑,这个男人竟然很好地睡了一觉,直到上元节宴接近尾声,晏安来请他回府。
“殿下,宴会结束了,该回府了。”晏安站在床前,毕恭毕敬地喊主子起床。
守在旁边的言萝月难免担忧,“殿下的身子,此时能回府吗?”
“坐马车,应该没问题。”
晏安比言萝月神色淡然得多,又开始不紧不慢地喊主子起床,“殿下,该回府了,上元节宴会结束了。”
言萝月还想说什么,床上的男人已经被晏安叫醒,看起来精神倒是不错。
言萝月赶紧上前询问,“殿下觉得好些了吗?”
秦慕甫坐了起来,轻轻“嗯”了一声,抬手捏了捏眉心。
虽然是和衣而睡,但主子起床时,下人们总要伺候主子穿鞋子、理衣袍、整理头冠,殿下身边从未用过贴身侍女,这些琐事多数是他自己做,偶尔晏安也会做,但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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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安看了看守在床边的言萝月,给她抛去一个眼神。
言萝月一脸迷惑地看向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