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仰天大笑道:“哈哈……好一个虚伪的和尚,前脚刚刚大开杀戒,后脚就装模作样的忏悔。都说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你为何这般替汉朝皇帝卖命,置自己弟子的生死不顾?你看看这满地尸体,皆因你的决定而死!”
“阿弥陀佛,贫僧的确有愧于佛祖,未能放下尘缘之事。之所以与施主一行动手,乃是为了搭救杨玉环,本想用美酒把你们灌醉,那样就可以避免杀戮,没想到却被蒯大人看穿。”杨五郎盘膝而坐,犹如老僧入定。
蒯良放声大笑:“哈哈……你们这帮和尚真是无耻之极,不仅犯了杀戒、酒戒,竟然还见色起意,准备再犯色戒么?”
顿了一顿,蒯良顿时醒悟:“不对啊,你怎知她叫杨玉环?”
“贫僧出家之前姓杨,父亲杨业,母亲佘赛花,在家中排行第五。”杨五郎语气平淡如水,仿佛说的与自己毫无关系。
“呃……你竟然是杨家五郎?”蒯良闻言目瞪口呆,心中懊悔不已,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来投,
“五哥,真的是你啊?”
被吓得半死的杨玉环大半个晚上都和两个婢女蜷缩在床上偷听外面的声音,不知道这帮僧人意欲何为?此刻听到方丈和蒯良的对话,顿时喜从天降,赤着脚丫就冲出了房门。
杨五郎依旧面无表情,就连眸子也不曾睁开:“贫僧出家之前是杨五郎,现在法号延德,乃是兴国寺的主持。”
杨玉环垂泪道:“五哥,别做和尚了。伯母每次想起你和其他几位哥哥,都会偷偷拭泪,你还是蓄发还俗回去侍奉伯母与伯父吧?”
“阿弥陀佛,贫僧已经斩断尘缘,此生再无牵挂!”杨五郎使劲捻动着手里的佛珠,不悲不喜的说道。
正在对话之际,周仓匆匆来报:“师父,诸位师兄弟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可以上路了!”
杨五郎这才起身,双掌合十道:“圆通啊,你尘缘未了,到了青州把师兄弟们安置妥当之后可以蓄发还俗了reads();。回去继续给关将军扛刀吧,看得出来他在你心中像高山一般巍峨!”
“师父这话什么意思?”周仓抚摸着刚刚洗去血渍的脑门,一脸不解,“师父不打算跟随我们去青州?”
杨五郎微微颔首:“正是,为师孽业太重,不能放下尘缘,打算云游四方,诵经布道,普渡众生。”
“啊……这、这怎能行?”周仓一脸不舍,跪倒在地,“弟子一生中最钦佩的人除了君侯就是师父,实在不想和师父天各一方啊!”
杨玉环垂泪央求:“五哥,既然咱们兄妹重逢了,你就跟我回去吧,先见见伯父大人。对了,伯母与几位嫂子还被囚禁在下邳呢,难道你就不想搭救她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