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清晨更加寒冷。北风呼啸,阴沉的天空飘起了零星的雪花。
无事的百姓缩在被窝里不肯起床,只有摸早贪黑的小贩早早爬了起来,顶着凛冽的寒风在街上叫卖。偶尔有鸡鸣犬吠之声传入耳中,间杂着被屠宰的家猪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走了一顿饭的功夫,金台四人便来到了天牢外门,由李元芳带头把令牌一招:“奉张将军之命,提犯人陈宫前往齐王府受审!”
看门的百夫长不敢怠慢,亲自带路领着李元芳四人来见天牢都尉:“启禀都尉大人。这四位兄弟手持张将军的令牌,说是要提重犯陈宫前往齐王府受审!”
陈宫乃是超级重犯。自从关进天牢之后,负责管理的都尉就再也没有睡踏实过。眼看着明日就是陈宫的死期。总算可以卸下肩上的包袱,因此一晚上都没合眼,唯恐出了差错。
听了四人的来意,蹙眉道:“陈宫定在今日午时凌迟处死,由新文礼将军监斩。为何大清早无缘无故的,张将军却派你们来提人?”
李元芳厉声呵斥:“齐王有要事审讯陈宫,所以命张将军代劳。”
“既然是齐王提人,为何不从齐王府派人?却要让张须陀将军派人来提重犯?”都尉依旧不肯轻易相信,警惕的质问。
李元芳面色一变,加重语气怒斥:“此乃上头之事,我等当差之人只管执行,哪敢多问?若是耽误了时间,怕你担待不起,速速把陈宫提出来交给我等。”
都尉抚摸着唇角的八字胡,沉吟道:“若是耽误了时辰,我担待不起,但出了差错我更担待不起!几位兄弟稍后片刻,我派人去问问苏擒尚书的意思,若是苏大人同意,我便把重犯陈宫交给你们。”
忽然人影一闪,张三丰犹如鬼魅般掠到了都尉眼前,也没看清怎么出手,就听到都尉闷哼一声,一头歪倒在地,不知死活。
看到老大被放倒在地,百十名狱卒顿时纷纷拔刀,齐齐叱喝:“怎么?尔等想要劫天牢不成?”
张三丰之所以敢出手,早就想好了措辞,高声道:“齐王得到消息,陈宫刺杀先帝之事乃是受苏擒指示,故此派我等来提陈宫去齐王府受审,把此案查个水落石出。这都尉分明是苏擒党羽,前往通风报信……”
李元芳在心里为张三丰叫声好,这措辞简直天衣无缝,跟着声色俱厉的威胁众狱卒:“刺杀先帝乃是诛灭九族的大罪,我劝你们最好不要轻易掺和进来reads();!否则被无缘无故的牵连,自己死的不明不白不要紧,千万别连累了家眷与族人。”
果然,在张三丰与李元芳一唱一和之下,在场的狱卒俱都被震慑。本来就人心惶惶,现在听他们一说更加扑朔迷离,谁也不敢轻易站出来做出头鸟。
李元芳弯腰麻利的从天牢都尉腰间解下钥匙,顺着走廊大声喝问:“谁是陈宫,给我站出来?”
“陈宫在此,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知道死期将至,陈宫和章撼聊了一夜,听到外面的一番对话,当即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