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头戴大红朱雀翎,身披大红披风,胯下赤碳般火红的赤兔马,手提寒光闪烁,长达两丈三的方天画戟,引领了十名亲兵,疾驰而来。
吕布来到王允跟前翻身下马,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将王允瘦小的身体拎到了空中,怒问道:“老匹夫,因何先将貂蝉许配于布,却转眼又献给了太师?”
“奉先息怒,息怒啊,且跟老夫到府中一叙,容我向你道来!”王允使劲抓着吕布的大手,被勒的脸红脖子粗的解释道。
“哼,我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吕布将方天画戟与赤兔马交给身后的亲兵,一手搭在王允的肩膀上,一起向司徒府里走去。大街上人多眼杂,还是需要提防董卓耳目的。
王允一边走一边问道:“今日因何没见奉先跟着太师上朝?”
“唉!”
吕布仰天叹息,“前夜在太师家中饮酒,临走之时与太师的小妾闲聊了片刻,竟被太师当众辱骂,甚至以耳光相向,让布有何面目立于朝堂之上?昨日在家里喝了一整天闷酒,适才听说太师到了你的府上,唯恐貂蝉有失,匆忙前来查看,谁料想果真被你献给了太师!布与司徒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如此戏弄?”
“奉先勿要错怪了老夫,跟我到大堂中一坐,容老夫向你解释!”
听闻吕布与董卓已经产生了裂痕,王允心中大喜,牵着吕布的胳膊进了府邸,穿过回廊,直奔大堂叙话去了。
春风吹来,司徒府旁边的柳树枯枝飒飒作响。
火红的赤兔马就栓在了树上,十名亲兵扛着吕布的方天画戟,站在树下等候吕布。
一身西凉兵甲胄的薛仁贵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柳树下,朝着看护马匹的士兵拱手道:“奉温候之命,特来取马与戟!”
十名亲兵顿时被弄得有些迷糊,大眼瞪小眼的彼此对视,最后才如梦初醒的看向薛仁贵:“你是何人?温候让你取马,有何凭据?”
“这便是凭据!”
薛仁贵腰刀出鞘,一道寒光闪过,瞬间就砍落两颗首级。两丈三的方天画戟失去了力量顿时向地面歪去,正好被薛仁贵接在了手中。
“哈哈……好一把天下无双的方天画戟,某用着正好顺手!”
薛仁贵大喝一声,手中将近五米的方天画戟挥舞开来,砍瓜切菜一般将剩下的八个亲兵刺翻在地。无一生还。
“这就是与吕布齐名的马中赤兔了吧?今日便是我薛礼的了!”
薛仁贵解了缰绳,翻身就要上马。
赤兔马通灵性。自然不会让普通人骑乘,抬腿就踢。被薛仁贵侧身闪过。手中缰绳使劲一勒,赤兔马吃痛,人立而起,却被薛仁贵抱住了马颈,翻身而上。
“牲畜,竟敢对新主人无礼?”
薛仁贵一手揽住了马颈,两腿用尽全力在赤兔马的腹部狠狠的一夹。这一夹之力,重逾千斤,赤兔马吃痛。狂嘶一声,撒开四蹄,顺着街巷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