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当上一方蛾贼的领袖,最多的时候掌管五六万人,罗天王还是有些本事的,皱眉道:“听这马蹄声,至少有五六百骑,而且还是西凉马,十有**是官兵来了。弄不好后面还有步兵!”
但即将到手的肥肉又不想放弃,更何况昨天晚上至少死伤了两百多名弟兄,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以后罗天王的招牌算是砸了,那些本来就对他不服的小股葛陂贼弄不好就自立门户了。
“都他娘的别吃了,给老子打!”
罗天王从地上一跃而起,顺手夺过了一名军候的饭碗摔在了地上,扯着嗓子嘶吼道:“咱们忙活了一整夜,哪个甘心无功而返?就算有官兵来援,咱们也要把鲁家庄这块骨头啃了。邓泰山、彭三刀、杨长臂各自率本部攻庄,虬髯曹、朱五六率领本部人马向西,阻击官兵!”
随着罗天王一声令下,悠扬的号角响起,五六千葛陂贼一声呐喊,开始向鲁家庄发起了猛烈的攻击。而与此同时,年轻的弘农王正在鲁肃的床榻上睡得正酣。
地面上的结冰已经被焚烧的树木所融化,三四千葛陂贼端着武器,扛着梯子跨过护庄河,从四面八方的向鲁家庄发起了强攻。
而庄丁们毫无畏惧,利用围墙的优势向蛾贼发射箭矢,投掷石块,阻止杀伤敌人,一时间喊杀声震耳欲聋,双方互有死伤,场面陷入了胶着状态。
轰隆隆。
西方的马蹄声愈来愈近,令人闻之胆寒,卷起的尘土直冲云霄,杀气腾腾。
震耳欲聋的蹄声中一道清脆的铃声如此的特别,让人过耳不忘,既像天籁之音又像死神的召唤,有铃声的地方就有甘宁,是的,他来了!
一匹黑色的骏马犹如离弦之箭一般,总是将大部队远远的甩在身后,而这一次也不例外。
“巴郡甘兴霸在此,逆贼还不授首!”
甘宁匹马单戟,冲锋在前,瞬间就冲进了蛾贼的人群之中,手中的长戟大砍大伐,收割着大好人头,片刻间,就砍杀了二十几人。
虬髯曹手提一杆长矛,骑在一匹黄骠马上大声指挥:“孤身一人冲阵,真是够狂妄的,弟兄们并肩上,宰了他!”
只是葛陂贼还没有把甘宁围拢,后面的四百多骑就席卷而来,犹如在田地中开垦的重犁一般,所过之处血肉模糊,躲避不及的葛陂贼被砍死踩死的不计其数。
甘宁匹马当先,直扑虬髯曹,战无三合,一戟刺于马下,反手拔出佩刀,割了首级悬于马上,高声喝道:“逆贼头目已经授首,还敢再战?”
统率的校尉既死,又有数百同伴被践踏在官兵的马蹄之下,这一营葛陂贼顿时士气崩溃,或者投降,或者溃逃,或者向罗天王的主力方向撤退,兵败如山倒便是如此。
甘宁的骑兵在前面冲阵,穆桂英、廖化督率步卒随后杀到,跟在后面收编俘虏,不服者乱刀砍杀,不消一盏茶的时间,虬髯曹掌管的一千葛陂贼顿时土崩瓦解。
虬髯曹部一触即溃,朱五六的一营人马顿时陷入苦战,军心涣散,且战且退,慢慢的向主力靠拢。手底下的兄弟就是本钱,面对着凶悍的官兵,傻子才愿意送人头,朱五六此刻只想着怎么从战场上撤退,根本无心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