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垣唇角微弯:“你难道不清楚,蛊雕随便一个震翅就能飞出百里吗?你猜你被带飞多远?”
星烛:……
果然还是咬得太轻了,应该把它爪子吃掉。
“也不对,我算的是直路。你不是鸟族,靠着一双笨腿还不知要绕多少个弯,因此半个月还是太少了,说不准要一个月,甚至更久。”
“……”
“期间你还会遇到凶兽,比如出去后不久,你会经过一片凶煞之地,运气不好还会与几只祸斗对上。”
“……”
星烛面无表情:“你不用吓我,我打小是被吓大的,压根就不会怕。”
嘴上这么说,心里头已经开始琢磨,要怎么才能避开这些凶兽。想了许久,觉得很难,以她的体型很难不被发现。
将刚挖出的三叶草根丢进堆里,看了白垣一眼,又看一眼,越看就越觉得不对劲。
这会天已经黑了,看不太清这人的脸色,可那病态白刻在她脑中呢,怎么看都像死人脸,阴森森的。
看久了,莫明还有一丝熟悉。
她左右看了看,神线落在千屈花上,顿时就是一亮。
“给你!”捡起往白垣怀里塞去。
死人手捧花,少瘆人?
白垣不悦地蹙起眉头,似是十分嫌弃却没丢开。
“这湖中水灵真足。”星烛一边洗一边嘀咕,“就是没什么灵性,对水妖无益。”
不然凭着这么充足的水灵,不知要孕育出多少水妖来。
忽地想起什么,扭头朝造化神树看去。估摸着这湖不出水妖,十有八九与它有关。
哗啦!
一条大鱼跃出水面,展示了它矫健的身躯,又落回水中。
“这鱼好大,是生在这里不长脑子,光往身上长肉了?”星烛嘀咕着,加快了手上动作,没过多会便洗完。
转身却不见白垣,她也没在意,快步朝石屋走回。
屋里也没有人,夜明珠将石屋照得如白日般光亮,轻易就能看清屋内。
除了桌面上多了一大捧千屈花外,别的如之前般没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