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这?”
龙阳没有立即回答凌峰的问话,他蹲下身子,仔仔细细的查看着地面与周围的山石。
真是出鬼了!
是有鬼不错,这树真的出鬼了!
树能带脚吗?能跑吗?为何山顶上没有老槐树?昨日的树呢!
龙阳在观察,凌峰也在观察与疑惑。昨日龙阳晕倒以后,他明明看见老槐树在山顶上,如今却陡然消失。一夜之间而已,为何会如此?
除非老槐树是神树、妖树、鬼树,不然它不会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凌峰记得,昨日虽因救龙阳走的匆忙,但他确确实实看到老槐树,也确定它生长在山顶。他还清楚的看到树枝上系满红布条,新的红布条。凌峰确定无疑,如今不仅没有看见红布条,更没有见到老槐树,哪怕是一枝一桠。
“龙阳,别看了,这里确实没有任何生长过树木的痕迹。”凌峰虽然不能理解这种现象,他只好确认现实。
“凌叔,这里真的没有,但是我见过了,你也看见了,不是吗?”
“是,你解释不了,我更无法解释。”
凌峰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凌叔,我们?”
“我们走吧!龙阳,有些事情不到时候是时候未到,按照我们习惯的思维无法理解与推测,我尽力了。”
“凌叔,走吧。”
两人无功而返,沮丧下山。
当两人来到山脚的时候,一棵老槐树,隐隐约约的在山顶出现。老槐树下,有人,一群人。龙阳没见过,其他人更不可能见过。他们头系红布条,神情木讷。
来了靳村两次,每次都有所发现,每次都有线索,可每次都恢恢然离开。
龙阳虽内心不平,可无可奈何。
来时兴致盎然,信心满满;去时沉默无语,心内凄凄。
回到靳村街,龙阳没有答应凌峰的要求,和他去所内住宿。龙阳去了靳仁的坟前,四个菜,两壶酒,他要和他的靳爷爷说说话。
大家都知道龙阳去了哪里,但是没有人跟着或者劝阻,他们知道龙阳要和靳爷爷有话说。
龙阳的心里不只是要和靳爷爷说话,他还期盼着看到靳仁的鬼魂,想知道他至亲的爷爷有何冤屈,为何匆匆去世。
夜已黑,夜色凄凉;人犹在,心太悲伤。
龙阳跪在靳仁的坟前,默默流泪。
菜,是靳仁常日里惯吃的小菜;酒,是龙阳特意准备的烈酒。
两双筷子,一个人;一个孩子,盼阴魂。
“爷爷,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告诉龙阳好不好,龙阳给你报仇!”
龙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渐渐哭出声来。回来的那天他没哭,靳仁下葬的那天他没哭,今天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哭出声来。龙阳期望此次回靳村能找出答案,可答案与他很遥远。
龙阳跪着,哭着。
其实,他的身边还跪着一个,那是狗娃,也在哭,但是龙阳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