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丹的肌肉抽动着，如果他还有眼睛，这就是一个眯眼的动作。

“在我干掉你之前，你最好说出你的来意！”

“呼呼呼！”空气仿佛无意义地通过阿尔萨斯冰冷的鼻孔，喷出外界，但伊利丹敏感地感觉到了阿尔萨斯体内黑暗力量的精纯：“你知道正在腐蚀费伍德森林的是什么吗？”

“古尔丹之颅！”伊利丹的嘴角蜿蜒出讥讽。

阿尔萨斯很显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你说对了！但你只对了一半……”

“什么意思？”仿佛无意识地，伊利丹右手新月形战刃的刃尖对准了死亡骑士的胸膛。

“的确是【古尔丹之颅】！但，你根本无法想象这件神器的力量有多么强大！”

伊利丹沉默了。

阿尔萨斯的声音里，充满了诱惑力：“只要吸收了里面的力量，以你的资质，晋身为半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突然，讥诮的表情再次出现在伊利丹嘴边：“如果真的那么强大，为什么你自己不用？”

阿尔萨斯摊摊手：“因为我已经不是生者！我使用的黑暗之力，脱胎于燃烧军团的邪能，又不同于邪能，准确地说，我的是死亡的力量！”

“你觉得我问的真的是这个么？”伊利丹已经摆出战斗的姿势了。

阿尔萨斯只能解释：“我的主人巫妖王陛下将会乐于见到你从恶魔手中偷取了这个神器。因为自从阿克蒙德降临，天灾军团就被接管了，我的主人很不高兴。他认为给那些自大狂妄的恶魔一个小小的教训是必须的。当然，身为燃烧军团下属的我们……不可以亲手去做这件事。”

阿尔萨斯说到这里，伊利丹终于露出了笑容。

这个解释让伊利丹终于高兴起来了。

作为曾经投靠过燃烧军团，哪怕是装的，他比这世上绝大多数生灵都清楚燃烧军团的那些破事。

世上任何一个庞大的组织，内里都必定有山头。

燃烧军团除了最核心的艾瑞达族，也就是艾泽拉斯人眼里的恶魔族，其实内里还细分了恐惧魔王一族、深渊领主一族什么的，多上一个不死族，一点都不稀奇。

尽管都特么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说到精诚合作，那真是呵呵呵了。

从泰兰德短暂的解释当中，伊利丹也知道天灾军团在艾泽拉斯打生打死，苦逼了十几年才熬出头，然后阿克蒙德一降临，就被摘了桃子。

伊利丹欣然接受了阿尔萨斯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