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手握着那颗狼牙,无措地看着他又陷入昏迷,茫然地推了推他,但这次,任他怎么推都推不醒了。
他看了眼男人一直用手捂着的位置,他眼睛闪了闪,忍着血腥,伸手挪开,当见到那处伤口时,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不知道怎么办?
他这时想起挂在他腰间的小瓶子,里面是嫂子给他调制的药水。
因为他在外面玩耍时,经常磕磕碰碰,不是擦伤腿就是碰到头,三天两头,身上总带着小伤,所以她在小瓶子里装着药水,让他受了伤自己涂。
瓶子很小,嫂子用绳子给他打了个漂亮的绳结,为了方便他随处跑,她帮他把瓶子挂在裤腰上。
他觉得那小瓶子装着药水亮晶晶的很漂亮,就把它当成挂件,每天醒来就习惯把他别在裤腰上,出门小伙伴们看到都很羡慕,让他威风了一把。
有时候小伙伴们受了伤,他都会给他们涂,比他们家的碘伏好用多了,他们无不羡慕。
他无比庆幸他被抓时,那些坏人没搜身,不过搜了也以为只是个普通的瓶子罢了。
就是里面的药水不知道对这叔叔管不管用。
不管行不行,先试试再说。
他把腰间的小药瓶取了下来,掀开男人伤口上的染血的衣服,拧开瓶盖,心想着自己那点小伤口一滴就够了,这叔叔的伤口这么大,用量应该多一些。
他直接在伤口撒了大概三分之一的药水才停下来。
他静静地坐在一边,一直观察着男人的伤口,看着看着,他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清晨,一个中年妇女打开了门,准备收走昨天放下的碗,当门打开时,入目只有四面墙和地上的一堆干草,还有屋子正中吊着的赫然是昨天绑在那孩子身上的绳子,现在屋子里哪儿还有那两人的人影,她抬头顺着绳子往上看,屋顶的天窗被打开了,现在还有什么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