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十步之外,赵军重骑兵们同时爆发出嘶声力竭的吼叫。
“轰!”下一瞬间,沉重的钢铁洪流猛地撞到了混乱无比的东胡骑兵身上,一时间人仰马翻,矛戟的折断声和巨物的碰撞声连绵不绝。
邮成的手上也传来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他虎口一麻,矛尖应声折断,矛身也从胳肢窝下飞脱。而被他刺中的那名东胡首领则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身影仰天朝后翻去,落到马下,被无数赵骑的铁蹄踏成碎肉。
他连忙纵马离开了前列,放目望去,却见许多避让不及的东胡马匹被披甲的同类撞得骨头碎裂,甚至被巨大的加速度撞得飞起,一些则带着骑手倒地,在地上拼命翻滚。
无数染血的矛尖从东胡人身上穿透而过,环首刀的刀刃也溅起了一大片血花,而东胡人的青铜窄刃剑与赵军铠甲摩擦的声音虽然让人牙根发酸,却很难伤及赵人。
赵军重骑兵的密集阵型和优秀的甲胄武器占据了优势,在这场对撞里嬴得了胜利,这才是前排两百人的第一次冲击,东胡人付出了近百人的伤亡,而赵骑仅有十余人受伤。
冲击远未结束,后方还有四次冲击接踵而至,冲完之后,他们也不恋战,而是在轻骑兵的掩护下迅速撤离,调整阵型再冲一次……
不到一刻时间,在邮成的率领下,这一千余匹披甲战马如同一口锋利的弯刀,划出一道弧线,将东胡人的阵线撕开了个血淋淋的伤口,留下一片血腥和哀嚎……
等柳河得知消息时,北面战线上,多达五千人的东胡骑兵已经被完全截断成两个部分,在轻重骑兵的围歼下,已经丧失了再战的勇气。
还不等他捶胸顿足,南方的赵军,也开始行动了……
“只要能逮到东胡人,赵军的军备、纪律,都能胜过这些松散的胡虏,但孙武子曾经对吾等说过,哪怕胜券在握,作战中也要善于运用计谋和策略,减低自己的损失,增加了敌人伤亡。”
胥渠已经看到了北方战线上发生的事情,在羡慕邮成功成之余,也对这大半年里对这次远征出谋划策的孙武子佩服不已。
但这远远不是结束,他们可不是来这里围观重骑兵异域扬威的。
“武刚车和方阵为铁砧,重骑兵为铁锤,而轻骑兵,则是将东胡人按到铁砧上的手……这一战,车、步、轻骑、重骑,都缺一不可。”
他扔掉了鼓椎,拔出剑刃,命令南线的武刚车阵加快速度,与北线的友军完成合围!
“今日,东胡人常言饶乐水是养育了他们部落的父亲,今日,吾等便要在这位父亲面前,亲手将他的孩子扼死!为虞将军复仇!”
……
当夜幕降临时,战役终于步入尾声,鲜绿的草原仿佛被染上了一层血色的漆,死人死马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