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就是一阵唯唯诺诺,表示愿意与鲁国成为友邦,为大将军的征夷行动提供帮助。
“如此甚好,鲁国作为海岱大国,会承担起保护泗上诸侯免受齐国侵扰。免受夷人反抗的责任,诸国只需要与鲁国签订盟约即可。”
在软硬兼施后,公西赤终于露出了毒牙。邾国使者连忙插话道:“既如此,不如请大将军召开盟会。寡君愿派遣太子来朝。”
邾人早就算计好了,若赵无恤以卿的身份堂而皇之地接见他们朝拜,甚至在他们怂恿下召开盟会,一定会惹怒将泗上视为自家后院的齐、吴,甚至是晋国。到时候鲁邦遭到强国嫉恨。四面受敌,则邾国无虞矣!
众行人纷纷附和,滕、薛等小邦甚至愿意让国君亲自前来,一时间,溢美之词不绝于耳,但公西赤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半年来,他和子贡一人主接待,一人主出使,师兄弟两人撑起了鲁国的外交部门,他早已不是几年前那个稚嫩的少年了。
赵无恤的嘱咐他记得清清楚楚:“记住。我不想要太多虚名,我只要实利!”
想靠一点虚礼就满足鲁国的胃口?真是白日做梦!
公西赤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回答,只是让竖人带着众行人各自回馆舍休息。
众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去了,他们的馆舍位置各有不同,除了滕薛二使刚好能相互看到外,都分布得东一个西一个,尤其是邾国使者,特地安排在一个单独的宅院里,而且门外有人监视。想与别国使者商量下也办不到。
薛国使节回到自己的居室,回想今日所见所闻,不由忧心忡忡。薛国太小了,还被鲁、宋所夹。只要这两国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天随时可能会塌下来,更别说还有死敌滕国作祟。他心里不安,便让人透过窗户,紧紧盯着对面的滕使居所。
果然,不多时。便有个黑衣黑冠的幕府僚吏来找滕使,带着他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完了……”薛使一直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滕国一定会利用自己是鲁国姬姓宗亲的关系,在鲁国主政者面前狠狠编排薛国一通。
这该如何是好?自己还有没有辩白的机会?难不成要听邾国行人的话,泗上小国要联合起来,一起投靠吴国,让鲁国不敢轻动他们?
然而他刚在榻上坐下,门外却传来了轻轻的三声叩门声,吓了他一大跳。
“何人?”
“薛使,鲁国大将军有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