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李先面色更怒,其他人脸色也难看起来……
“岳丈,收手吧,他只是不懂事罢了。二爷爷常年在外奔波,没人教导他,不妨事的reads();。”
贾环笑着对身后一大汉说道,顺道,还对他身旁的一“娇俏公子”抛了个飞眼儿……
“哼!”
董千海冷哼一声,不屑的撇了眼对面的李锐,也不搭理贾环,自顾闭上了眼。
一副高手高手高高手的做派。
“安抚”完董千海后,贾环又回过头,对李先歉意道:“二爷爷,这位是我岳丈,脾气有些不大好。倒也不是故意如此,当初他和我夫人帮小子办事,回程中却被人偷袭,险些致命,所以……”
李先闻言,先看了眼闭目修养中的董千海后,又瞪住了被贾环骂没教养,差点气死过去的李锐,方对贾环道:“没错,那道命令是我们下的。因为吴常之子被你所杀,吴常进京后,一定会对你不利。”
贾环闻言,皱眉道:“二爷爷,宁至和谢琼,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是我贾家最忠诚的力量,为何会被白白牺牲?”
“白白牺牲?呵,若非是他们,嬴政又怎会铤而走险,用我安排人送给他的轮回散,害死赢玄!白白牺牲……”
李先面色阴沉的说道。
贾环闻言沉默了,因为他不得不承认,李先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不过,李先不是李锐,不会得理不饶人,也不会纠结在这些无用的小事上。
他见贾环不言,也就掠过不提,道:“少主方才所言,究竟何意?到底是反,还是不反?”
贾环闻言一凛,缓缓道:“虽不是明着反,但君失实权。”
“你要……挟天子以令诸侯?”
李先皱眉道。
这,可是一个昏招啊!
就算是雄才大略如魏武,也被这个名声搞的狼狈不堪,屡屡遇险。
到了曹丕,终于忍无可忍,废帝自立,方彻底断绝了汉统。
况且,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仅凭贾环,几乎没有任何可能……
贾环摇头道:“不是……此事说起来极为复杂,虽百万言难以讲明。
二爷爷,小子非蠢人,岂有不明白贾家走到今天这一步,不进必败的道理?
尤其是,小子与东宫赢历的关系极为微妙……”
“少主,皇太孙已是废人!”
占超忽然开口道。
贾环闻言一怔,道:“占爷爷,赢历向我索要去了白莲金身经,应该能治愈吧?”
占超闻言,尖声笑道:“他还真不知死活,被我破了肾水,最多不过和我一样,当一个废人。可他却强行修练白莲金身经,想重塑元阳,却不知,死的更快。少主放心,他活不过五年!”
贾环闻言面色一变,回头看向董千海。
董千海才是修练白莲金身经的大家。
董千海对贾环点点头,道:“他说的没错,白莲金身经至刚至阳,筑基时要以元阳固身。那厮既然被破了肾水,元阳本就稀少,修练白莲金身经,再强加抽取,更耗血气reads();。初时看起来似乎颇有成效,实际却是伤势上泼油点火。纵然有诸多灵药辅助,强行修练,也只能落一个油尽灯枯的结局,必死无疑,最多五年……
阁下怎会对白莲金身经这般了解?”
董千海对贾环说罢,看向占超问道。
占超呵呵一笑,道:“我曾在宫中潜伏十数年,服侍赢历,因为身怀武功,且忠心耿耿,所以得幸前往大内武库,查询武经。那里有天下大多武功的备案,虽不曾见过白莲金身经的经文,但也知道一些这门武功的底细。”
董千海闻言点了点头,没再多言。
贾环沉吟了稍许,化解了番这个消息的冲击,他道:“这件事,无关赢历的死活,甚至,无关嬴政的死活……此事若能办成,不管谁做皇帝,甚至不管皇朝更替,我贾家,都将岿然不动,富贵长存。
二爷爷,黄爷爷,占爷爷,我有这个信心,也自信有这份能为,希望你们能相信我。
不要多,只要五年时间,就可初见分晓!”
黄德和占超两人对视了眼后,缓缓的点点头,又看向李先。
李先独目中眼波闪动,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想来也知道,他八成不信。
“二哥……”
黄德唤了声,话没出口,被李先挥手挡住,李先看着贾环沉声道:“先荣国家将虎符,你可曾带着?”
贾环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块虎形对牌,李先凌空虚握,虎符从贾环手中飞出,落在了李先的手中。
看着那块虎形对牌,李先面容波动,眼神激荡,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没有人打扰这位老人的缅怀,众人都站在烈阳下,静静的站着。
良久之后,李先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又将虎形对牌还给了贾环,沉声道:“为了给国公爷复仇,三十年都能等得,再等五年又何妨……”
贾环闻言大喜,躬身道:“多谢二爷爷!”
“少主先别忙着谢……”
李先有些狰狞可怖的脸上,也挤出了一丝笑意,看着贾环道:“你有此信心,还不愿让我等老朽再流血送命,我等岂有不欢喜的?
只是,俗话说的好,单丝不成线,孤木难成林,少主纵然英才天纵,也需要几个帮手帮衬着。
我们几个老家伙都老了,况且也不便露面。
可锐儿和光儿他们正当用,可以跟在少主身边做个家将,打个下手……”
贾环闻言,看了眼面色剧变的李锐,沉吟了下,道:“按说没有问题,以诸位爷爷同我贾家的渊源,别说做家将,就是与小子结拜为亲兄弟都不为过,只是……”
“少主不用担忧,老夫懂你的心思。锐儿既然是我的孙子,那就是荣国家将,生死皆由少主所定。”
李先同贾环说罢,又对几欲发狂的李锐沉声道:“锐儿,跪下!”
“爷爷!”
李锐差点没气坏,高声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