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刚刚臣也说了若是兄弟之间因为利益起了龃龉,臣都能理解,臣也说了明日上折子,魏王殿下一般当天就有批复,不过就是看两眼图纸,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又岂会为难于你。”
听她倒打一耙,沈君宇噎了噎。。。这傻子的逻辑听上去也没毛病,只不过他这些事情只能私底下进行,必定不能让人知晓。
这边秦臻还在滔滔不绝卖惨,“殿下您也知道,以臣的条件,能走到今日有多不容易,您再落魄好歹还是个皇子,还有陛下在,旁人也不敢做得太过分。臣可是一穷二白,辞爵出了秦府什么都不是,好不容易才当了官,我娘还等着我养老送终!”
秦臻越说越悲愤,索性撒泼控诉起来,“话说我辛辛苦苦忙了大半个月,工部的椅子都还没坐热,连俸禄都还不曾领过!您就叫我不尊上意!您说的倒是轻巧,这是复制一张图纸的事儿吗?换成陛下我这就是抗旨不尊!回头东窗事发,您跟魏王殿下是兄弟,他又能把您怎么样?我若是行错了路,抄家灭族都有可能!我这挣得还不够赔的!牛马的命就不是命吗?”
沈君宇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混不吝,被她弄的哭笑不得,脑子也有点懵。
旁人若是对拒绝自己,少不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义正言辞讲上一大段道理,毕竟都是体面人。
秦臻这种破罐子破摔的还从未遇到过,看她这小气吧啦的样子,张嘴闭嘴就是她做的那个破官。
再看她悲愤交加的神情,倒似自己真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他沉默半晌,不知该如何回答,秦臻还在稳定输出,疯得也很稳定。。。
沈君宇从一开始怀疑她是装的,到后来觉得此人还真有可能是这种性格,她关注的点都很奇怪,但说得也都是事实,没一句虚言,话糙理不错。
此人虽然有疯癫之处,总的来说还算是个坦诚之人,做事全凭自己的心性和原则,要不怎么敢在勤政殿为了林后顶撞严振嵩,又在围场救了老九?
这姓秦的不会不知道,老七和老九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一个阵营的。
她这等于是脚踩两条船,但老七和老九对她的行为好像都无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