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如平的事情就有了眉目,原来问题出在老徐身上,老徐收了一波钱放给一个下家。
那个下家拿钱去制作一大批武器,被人举报,等官兵去查抄的时候,那些人早已经跑的无影无踪,最后只抓住了老徐,万幸没有酿成大祸。
要知道民间私自开作坊,批量生产制作武器等同于谋反。
秦如平放债最多,相当于直接将钱借给了反贼,就这样被牵连进去。
老徐孤家寡人一个,顶多算个中间人,做了错误的决定,把钱放给了不该放的人,燕帝也不想多折腾,直接判了斩立决。
随后永定府的消息也到了,陈淮青畏罪自尽,他留下一封书信交代了截杀沈暮宸一事的始末,直说自己是受人挑拨,一时被蒙蔽了双眼,这才做下错事,所有事情都是他自己一人所为。暗杀一事更与姜家和康王殿下无关。
他自知罪孽深重,辜负了皇帝信任,已自裁谢罪,恳求燕帝放过自己一家老小。
与此同时,户部也对永宁府的账册进行了详细调查,结果果然是秦臻说的那样,知州知府贪墨,从上到下沆瀣一气。贪墨一事姜家也牵扯其中。
夜深了,燕帝案头放着这两件事的调查结论,头疼不已。
裴后让御膳房做了宵夜茶点,亲自送到建章宫,进门只见燕帝一手扶额,不停揉按着太阳穴。
裴后将茶点放在一边,上前站在他身后,两手的手指覆在他太阳穴上,轻柔地按压起来。
燕帝闭上了眼睛向后一靠,更方便裴后的动作,“阿秋,还没休息?”
裴后道,“嗯,看到建章宫的灯还亮着,就知道陛下还没睡,所以就过来看看。”
说罢她扫了一眼龙案上铺开的奏折,“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燕帝露出些疲态,“还是秦家和姜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