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六一听,扯下自己脸上的布丢在一旁,连滚带爬将落在一边的短刀捡起,握在手里,指着秦臻威胁道,“姓陆的!你害得镇上多少人倾家荡产!今晚我要替天行道!取你狗命!”
秦臻听了这话嘴角一扯,简直要笑了:“是我拿刀逼你们赌了吗?是我逼你们倾家荡产来赌了吗?郭六,这可是你们天天盼着我来赌的,你一个输不起的赌徒,想要谋财害命,还扯什么冠冕堂皇的旗号。”
“少废话!拿命来!”
郭六眉眼一横,举着刀就砍了过来,秦臻闪身避过,郭六一刀狠狠砍下去,却砍空了,脚下不稳一个趔趄。
秦臻逼视着他,冷声警告道,“你现在回去,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你要再下狠手,莫要怪我不客气。”
“先管好你自己吧!”郭六杀红了眼,挥着短刀向她冲过来,刀漫无章法地在空中劈砍,一心想把秦臻砍死。
然而面前的人影身形一晃,突然间消失不见。
郭六茫然站在原地,刚想要环视四周,一双冰凉的手从身后摸上他双颊,像铁钳似的牢牢扳着他的头,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股大力蓦地袭来,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咔嚓”。
郭六被扭断了脖子,矮胖的身躯轰然倒地。
秦臻裹紧了大氅,在镇上兜了几个圈子,最后才回到总兵府。
翌日,众赌徒已经无法遏制内心的疯狂,有人输光了甚至将家里的田产地契偷偷带过来。
秦臻照样吃完早饭溜达一圈,日上三竿才去了顺喜赌坊。
然而此刻赌坊里众人等待秦臻的同时,都在谈论一件事。
“诶~你们听说了吗?今天一早有人发现郭老六死在水门巷口。”
“啊?!郭老六死啦?!怎么死的?昨天不都还好好的吗?”
“好像是被人拧断了脖子,他媳妇儿跑去县衙里报案。”
“报案有个屁用!县衙里就陆仲一个糟老头,能干什么?”
“郭老六这是得罪谁了?”
众人纷纷摇头,都表示不知道。
只有一个人犹豫半晌才道,“我昨晚跟他一起出门的,他好像是尾随那位陆爷去了,不过我不确定啊,他家跟我家离得近。他昨晚从赌坊出去没回家倒是真的,我看他从屋角捡了把砍刀,还不知他要做什么,我扭个头的功夫,他就不见人影了。”
众人听完默不作声,片刻之后,才有人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