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等容时回答,她又指着上面那处复杂的结构问道,“这一处你可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容时摇摇头打起了太极,他隐晦道,“杨公子从哪儿得来司木大家的弩箭,我便是从哪儿得来王人禾的弩箭。至于你说的那个机关,我也想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可能除了王先生本人,再无人能为我解惑。”
眼看着自己兄弟做得捉弄人的东西,让大魏最优秀的学子都陷入了苦思,杨慎顿时来了精神,胸中也生出了几分骄傲和自豪,他揶揄起容时,“哦?刚刚在席间,瑞王殿下可是将您说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竟然还有容兄不知道的?”
容时却不以为意,他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那是殿下抬爱,杨兄哪能当真。寰宇辽阔,乾坤广袤,在下本就是这浩瀚天地中的一粒浮尘,所见所闻不过是沧海一粟,绝不敢托大。”
秦臻感慨,难得此人优秀还不自傲,他的认知和思想隐隐到达了某种哲学境界,有着客观而又深刻的自知,已经超越了很多人。可比有些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人强多了。
即使自己是来自于现代,但宇宙辽阔,至今为止人类所知所见依旧是渺小到微不足道。
她扫了杨慎一眼,别再说了,再说可就丢人了!
杨慎接收到她的眼神,也只得悻悻作罢,嘲弄的话都咽进肚里。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向着秦臻和裴琰冲口而出,“明天玄宫有场拍卖,你们想去看看吗?”
秦臻觉得可以,她做得弩箭肯定也在里面,再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好东西,顺便也了解一下市场。
秦臻同意了,裴琰也无异议,对他来说,多去看一看多了解一些事情总是好的。
这时旁边突然一暗,又凑过来一个身影,三人心中顿时都有了不妙的感觉,杨慎懊悔地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果不其然又是容时,只见他刚刚的淡然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涎着脸道,“在下也要去!”
三人无语。。。
什么雍容闲雅,松风水月,睿智不凡,如玉君子,此时跟这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位身上有的只是清澈的愚蠢。
他一双眼睛满是迫切,整张脸上都写着“带我去!带我去!带我去!带我去!”
像一只迫切出门遛弯的大狗子,尾巴都摇成了螺旋桨,拒绝他仿佛成了一种罪恶。。。
四个人大眼瞪小眼。
半晌,秦臻三人谁也想不拒绝的托词,最后只得妥协,“行吧。。。那就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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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时露出一口白牙,立刻拱手,“多谢三位兄台!”
四人从杏花楼出来,恰逢姜初然醉醺醺的从隔壁凤仙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