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陆劭连女儿都教成了一等一的高手还说没有反叛之意,皇帝越想越觉得自己做的对。
“征儿,你说陆明泽回来,城阳侯之位该属谁?”
“父死子继,古来如此。”在皇帝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下,楚铭征缓缓改了口:“可父皇恩旨已下,便是天意。天意岂可更改。这世间再大的规矩,都不能凌驾于皇命之上。”
“若朝堂之上那些老古板都能如征儿这般想就好了。”皇帝摆摆手,不再说此事,直接道:“于陆家丫头掌兵一事,征儿说怎么办?”
楚铭征道:“父皇,结果已定,若是不让城阳侯掌兵,怕是有损父皇威仪。”
皇帝冷冷道:“陆劭的亲兵,朕已经打算派往边境,这也是皇命。”
两件相悖的事,如何都保住皇帝的威严?这是明晃晃的将难题推到楚铭征头上。
楚铭征佯装惶恐:“儿臣也没有好办法,只能挑选其他兵将入册城阳侯府兵。”
“选哪些人?”皇帝目露凶光。
楚铭征道:“女兵。”
“什么?”
事实已定,皇帝能想到的也是从别处挑选一些老弱病残给城阳侯府,没想到竟听到一个耳目一新的答案。
如此一来,女兵登府入册,便是板上钉钉的城阳侯府兵,陆明泽一个男人,就算回来总不能统领女兵。
皇帝很满意这个建议,叹息道:“怕是那些老臣不愿意。”
“为何不意愿?”楚铭征反问:“城阳侯乃忠良之后、其夫又为匈奴人所害,只剩下襁褓中的孩子。如此女子,不应该维护其名节吗?”
皇帝笑了,只是他有些想不通,区区女兵,就算为楚铭征所调遣,又能有什么用处。难道这个儿子宁愿吃亏,也愿意帮自己?
楚铭征看懂了他眼底的疑惑与震惊,拂衣跪下,眼含泪光:“儿臣是父皇的儿子,无论为臣还是为子,儿臣能倚仗的,只有父皇。”
皇帝听着也有一丝动容,轻拍其肩膀:“你好好帮父皇,父皇不会亏待你。”
“儿臣知道!”楚铭征俯身叩首。
“去吧!”皇帝摆手:“朕与众位大人商议过,便让人去宣旨。你先告诉城阳侯一声,让她十日,不,五日之内募集八百名女兵,登府造册。”
“诺!”楚铭征走到门口,隐约听见皇帝吩咐苏公公宣锦衣卫副使,心底隐隐升起一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