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铭行换招,直刺宋维心口。
剑刃相碰,裴冕赶来挑起楚铭行的长剑,放走了宋维。羽林卫的脚步声渐起,裴冕急道:“走啊!”
说着,用剑柄推着怔住的楚铭行离开。
山洞里,楚铭征负手而立,楚铭行一步步走过去,越走脚步越沉。
“大,大哥……”
“啪”的一声巨响,楚铭征转身,狠狠的打了楚铭行一巴掌。楚铭行踉跄一步,脚绊在石块上,直接跪磕在地上。
他扭头,羞愤怒吼:“你杀了我吧!”
“好,我成全你!”
楚铭征抄起掉在地上的剑鞘,一下又一下的打在楚铭行的屁股上。
守在山洞外望风的裴冕眼酸的移开目光,这晋世子是该打,便是杀了也不为过,可打在屁股上,是不是太过分了?
羞耻、羞耻呀!
坐在山洞里的冷凌风也看不下去,起身去拦楚铭征,“差不多得了,身上都是伤,皇帝看见了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你个蠢货。”双手被拦,楚铭征一脚踹在楚铭行屁股上。
“是,我是蠢!”楚铭行趴在地上,冷冷的笑了起来:“怪不得,父王总瞧我不如你。”
纵然他每日晨起,读书习武,十余年来,从未歇息过一日,却依然没有从父王眼中看到过,同大哥一样,期许的目光。
他一直觉得父王偏心,想要向父王证明,自己不比大哥差,自己也可以撑起晋王府的荣光。
上,担负起太祖皇帝为宗室子弟立下的期许,卫国戍边。
下,不让晋王府沦落为百姓口中,只知蚕食民脂民膏的硕鼠蛀虫。
可现在,他恍然意识到,不是父王偏心,而是自己蠢笨。短短三个月,他就将父王留给自己的晋王府,沦落至这步田地。
想到这,楚铭行心中郁结难纾,猛然爬起来,向外走去。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连累你和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