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己以前不都是这样,怎么今就不行了?
裴冕委屈,可他也没敢问,老老实实的行礼,禀报道:“殿下,城中已经肃清,伤亡还不太清楚,看样子没有大事。只可惜,跑了四个匈奴刺客。”
说起这事,裴冕就火大,“也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捣乱,往天上撒铜板……”
“裴子昭!”楚铭征一掌拍在书案上,教训道:“你自己没本事,让人给跑了,找什么借口,丢人现眼。”
“殿下!”裴冕实在忍不下去了,委屈的拔高声调:“人是从北城门逃出去的,属下镇守的西城门可没放走一人。就连藏匿在城中的匈奴人,也是我帮着他们抓到的。”
“子昭!”楚铭征轻咳一声,声音沉了下来:“他们不过是听命行事,只知道任务是刺杀皇帝,其他的一概不知。抓不抓住,没什么区别。你也累了一日了,赶快回去歇息吧!”
楚铭征稍稍示好,裴冕哪里还有什么委屈,担忧道:“殿下,您心情不好,陛下责罚您了?”
楚铭征没说话,对于皇帝将要到来的责罚,他也不确定是什么。
裴冕替殿下叫屈:“照属下说,您就应该提前几天告诉陛下,提前半个时辰说,陛下不怪罪您才怪呢。”
“陛下一向与宋贵妃亲厚,若提前说,宋贵妃必会有所察觉。何况,陛下一向在乎天威,必不会允许此事发生。”
“又抓不到证据,不发生更好,您也不会被陛下责罚。”
“不发生此事,如何让匈奴吐出雁门关内的赋税。雁门关内本就荒凉,民生多艰。若再增赋税,你让他们怎么活。卖儿鬻女,流离失所吗?”
楚铭征这一次是真的怒了,“裴子昭,你要为将,怎可为一己之私利,弃百姓于不顾。”
“属下知道,属下就是替您委屈,您做的这一切,百姓又不知道,还要被陛下……”
“行了,我都不委屈,你替我委屈什么。”楚铭征吩咐道:“派人给金伊洛传个口信,机会本王给他了,能不能压制住左贤王,就看他自己了。”
刺杀的蠢事是左贤王做的,和亲送出去的东西拿回来的越多,那匈奴内部对左贤王的抱怨就越多。这事,得靠金伊洛的推波助澜。
“诺!”裴冕转身离去。
屋门关上,楚铭征仔仔细细的整理了下衣冠,走进内间。
“怎么了?”
陆明泱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星光点点。两人的对话,她听的清清楚楚。所谓为国为民的大英雄,就是他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