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三位大人各执己见时,偏有那不长眼的上前搭话。不仅不帮自家上司,还力陈自家上司主办。
说什么此案确实牵涉甚广,若真是匈奴细作,还需兵部和通往匈奴边境各城镇协助。又还涉及陛下安危,让刑部尚书万不可推辞。
楚铭征听着也笑了:“沈言,他不是兵部主事吗,怎么成刑部的了?”
“沈言开罪皇帝后,陛下想将其贬官外调,还是宋国公求情,说他秉性刚直,那一股子执着劲,若是放在刑部,定能人尽其用,减少冤假错案,还大晟一片郎朗晴空。”
裴冕越说越欢:“殿下,您没瞧见,刑部尚书同大理寺卿和京兆尹一起去见陛下的时候,那脸黑的。您说陛下会交给谁主办?”
“交给谁不知道,但是……”
楚铭征看向陆明泱,继续道:“陛下主张和亲,大事刚成,便传出忠信伯为匈奴奸细所杀,陛下颜面何在。所以,陛下必会隐下死因,密查此案。”
他的眼神,讳莫如深,陆明泱有些心慌:“殿下,多劳伤身,您为什么要管朝廷的闲事?”
“是啊,我一个将死之人管什么闲事。可事关娘子的家事,怎么能算是闲事?”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陆明泱慌乱的低头。
“殿下,我今日受了惊吓,想早些回去休息。”
“去吧!”楚铭征未再为难她。
陆明泱离开,裴冕看向仍坐着不动的宁远王,提醒道:“殿下,陆四姑娘都不招待您,咱就别待在这里了。”
“还不是你要来的。”
楚铭征冷哼一声,向外走去。
裴冕看着殿下那无比肯定的眼神,精神有些错乱:我要去的是忠信伯府,什么时候说来城阳侯府了?
他挠挠头,快步跟了出去。
离正门那么进,可走在前面的人,非要绕到后门离开,越看越像夜会佳人的登徒子,还是没会着的。
“想什么呢?”楚铭征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