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沁怒吼:“你就是想看我的笑话。”
“随你怎么想!”陆明泱拉起妹妹离开。这不让写,她回自己屋写,总行了吧。
陆明沁看着远去的背影,拳头紧握。
凭什么被笑话的人是我。陆明泱,你既然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回到沁芳阁,陆明沁将满匣子的首饰倒在床上。
“娘,你拿着这些首饰,找些人,将陆明泱和宁远王的好事宣扬出去,传的越凶越好。”
“你跟她置什么气。”柳姨娘心疼银子。
“我不。”陆明沁满脸愤恨:“我不是爹爹的女儿,难道她就配当爹爹的女儿?一个不知廉耻的淫妇,也配踩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我寻不到好人家,她也休想嫁个好人家。”
姻缘,自出生起,就是女子的头等大事。
此刻,在寻泱阁庭院中的小方亭中,忠伯也正在同陆明泱说这件事。爬满皱纹的脸上,憋的通红。
“四姑娘,您毕竟与宁远王……,陛下没有说赐婚之类的话吗?”
陆明泱摇头,“陛下下令禁言,赐婚岂不是不打自招。何况,他下旨将父亲定为罪臣,再给他的女儿赐婚,脸往哪放!”
忠伯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四姑娘。他以为四姑娘长于乡野,没什么见识,只一腔孤勇像极了侯爷,没想到想问题这般透彻。
“那殿下呢,他就当没有发生过?”
陆明泱干笑两声,没好意思说,自己一时得意忘形,把人给得罪了,尴尬的摇头:“他又没几年活头了,有什么好的。”
“话虽如此,可您毕竟和他……京中贵妇都与宫里有联系,消息灵通着呢。您这以后如何寻夫家,宁远王殿下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这种事,本不是他有资格管的,可城阳侯只剩一位出嫁的大姑娘,忠伯实在不忍看侯爷的血脉一生凄苦。
眼看着忠伯就要抹泪,陆明泱笑着赶人,“忠伯,您快去送信吧!我的婚事不急在这一时。”
“怎能不急……”
忠伯话音未落,前院的下人急匆匆的小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