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泱刚推开门,手里的茶盘险些飞出去,她急忙护住茶点,正犹豫着要不要退出去,见两双眼睛齐刷刷的看过来。
她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殿下,您请用茶点。”
“有事?”楚铭征问。
陆明泱摆好茶点,笑呵呵的问:“您这里太漂亮了,我能不能再住一晚?”
“你凭什么住在这里!”
楚铭征还未说话,裴冕率先吼了出来。
楚铭征不满的教训了裴冕两句,转而温柔的看向眼前的小姑娘,眼波流转:“只是舍不得地方?”
陆明泱含羞抿唇,有人在,她也不好意思说什么舍不得人的情话,学着他的样子抛回一个媚眼。
反正我有药,怕你不成。
楚铭征淡淡道:“那便留下来吧!”
“殿下!”
楚铭征冷眼打断裴冕,“你该走了!”
“诺!”他今日来,是来求殿下允他一起去送亲,可谁让自己下棋输了。裴冕憋着气起身离开。
“臣女告退!”
陆明泱躲开楚铭征伸来的手,跟在裴冕身后离开。
裴冕开门时,回头看向楚铭征,一张得意的小脸正巧挡住视线,衬的他更加憋屈。
“陆姑娘,人贪生怕死是本性,你自小没养在城阳侯府,与城阳侯不亲厚也实属正常,但你毕竟是他的血脉,实不该辱他清誉。”
陆明泱回头看了宁远王一眼,试探问:“我如何辱父亲清誉了?”
“你,你一名未出阁的女子待在殿下这里,还不是辱他清誉。”
理由没毛病,但跟贪生怕死有什么关系?
陆明泱气势汹汹的反驳:“我父亲被说是罪臣的时候,你在哪?我父亲战死的时候,你在哪?你也就只敢来教训我。”
裴冕急道:“你当真以为你父亲的尸首是北安侯那个草包找……”
“咳、咳……”
宁远王中气十足的咳嗽声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