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郑萱终于有些慌了,此话要是传出去,破坏和谈的罪名她可担待不起。
陆明沁见四姐与北安侯之女有冲突,急忙过去。
她先看向的,是杨希儿。
“四姐姐,历来女子婚嫁都是遵父母之命,若有幸得陛下亲赐,更该感念皇恩浩荡。我们女子怎可妄议。传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
说着,陆明沁向郑萱行礼。
“安和县主勿怪,四姐姐自幼长于乡野,未得父兄长姐、还有身为贵妃娘娘亲妹的嫂嫂教诲,行事难免失礼。若有得罪之处,我在这里代四姐姐向县主赔罪。”
若在平时,郑萱一定哈哈大笑,再借此羞辱陆明泱一番。可此刻,这话仿佛印证了陆明泱的话一般,憋的她的脸青一块白一块。
“无论她长于何处,身上流的都是我卫国公府的血,不是你这个婢妾所生的庶女能比的。”
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一名满头灰发的老夫人手持龙头拐杖,阔步而来。
陆明沁吓的惨白,手忙脚乱的上前行礼:“请外祖母安。”
杨希儿想要起身,一只沧桑而又温暖的手伸来。杨希儿忐忑的将手放到她的掌心,由得她拉起。
“您是?”
“傻孩子,我是你的外祖母呀!”卫国公府的余老夫人拿出手帕亲切的擦拭杨希儿嘴角和手上的油渍,眼含热泪:“你跟鸢儿长得真像。”
鸢儿是母亲的闺名吗?
杨希儿怔忪间,余老夫人手中龙头拐杖一震,看向郑萱:“是不是要老身跪下谢你父亲带回我女婿和外孙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