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晴琅却没那么严格的长幼尊卑的观念,她是打算抓个典型,杀鸡儆猴。
因此,她硬邦邦得答道,“就是要让子仁他看着,就算是他爹,犯了错也照罚不误,这样他才会引以为戒,以后不敢在外面乱来。”
说完,她又有些惋惜得说道,“可惜了,子俊和子善还在游学,不在家里,不然我还要他们这两个当侄子的观刑呢。”
周青梅一听这话,也没了声响,给了丈夫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薛满仓瞧见了,心道,你这帮了,就算成了,跟没帮一样,这棍子还是得挨。
马宝珠一直缩在角落当安静的观众,听见婆婆的话,也按捺不住了。
虽说他丈夫成日里埋头在试验田里,不像大伯哥那样在外头有各种应酬,但是也有不少人打他的主意哩。
光她和村里人撞见过的,就有好几回。
隔壁村的刘寡妇,老是窜到他们下坝村来,村道上一溜达就是一两个时辰,打扮得妖妖娆娆的,就为了拦住他丈夫薛满山说话哩。
所幸,他是个木头性子,对于刘寡妇的搔首弄姿完全没看在眼里,刘寡妇也算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想到这里,她忙站出来说道,“娘,你晚点打人,我去找满山回来观刑。”
郑晴琅点点头,“去吧,刚好今日我要颁布咱薛家的第一条家法!”
马宝珠胡乱应了声,便匆匆往外跑了,生怕婆婆等下火气上来,他们赶不上这出戏。
薛满仓此刻已经没了懊恼,只剩下一头黑线,心道,自己挨打,似乎在家里人面前,是一件好事?
就这样,薛子仁带着千挑万选的木棍到了。
他带着兴奋的语气显摆道,“奶奶,我挑了许久,这个的粗细刚刚好,你拎着正合适,还有,是栎木的,硬度够,打人够疼的……”
郑晴琅很想提醒他,那是他老子,过后可是会找他算账的。
转念一想,大孙子这样子,也无非是想为他娘出口气,如此,她便不扫兴了。若是薛满仓真的“秋后算账”,这不还有她这个他父亲的娘亲在嘛。
紧接着,薛满山夫妇也联袂而来了。
薛满山倒很有兄弟情,他一进屋,便帮忙求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