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事是你做的过了,好好的闺女,你带着过来前院见陌生男客,要被人听说了,对咱女儿名声可不好。”
韩夫人被丈夫和女儿夹击,心下有些不服,却不好硬着来,于是连忙想法子岔开这个话题。
只听她问道,“薛家那两个小子过来干嘛?可是询问院试一事?”
韩知县看穿了她的意图,笑了笑,顺着她的话答道,“倒不是为院试的事,而是因为一个老秀才。”
接着,他将那老先生状告薛家两童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还没等韩夫人反应,韩婉约先为薛家两兄弟感到不忿了。
“这老秀才着实可恶,只不过教了人两年书却这般拿大,人薛家给的谢师礼可不薄,竟要比人正经的先生。这便算了,还苛待学生,逼得人转了学,要我说,这样的人枉为人师……”
韩知县虽也这么想,却不想自己闺女得个“长舌妇”的名声,忙轻喝道,“慎言,你一个闺阁小女子,理会外头男人这些事干甚?”
韩婉约却不发怵,端坐在椅子上,语气淡淡却笃定得说道,“天下不平事,谁都可以说得,我是闺阁小女子,却也懂礼仪,知廉耻,不像那老秀才,虽为尊长,做事却不如我磊落哩。”
“哎呀,你还越说越来劲了,赶紧给我噤声。夫人,你好歹管管你闺女,这些年被你纵得愈发不像话了!”
韩夫人却不理会这些,她在这个当口,心里已经起了个念头,猛不丁说道,“咱们是不是可以拿这事让薛家许亲呀?”
话音落下,书房内瞬间鸦雀无声了,韩知县父女俩,都被韩夫人的想法震惊到了。
韩婉约脸色涨红,气得直跺脚,“娘,你这是在拿捏薛家,还是在折辱你女儿我,我就这么糟糕,非得用这种法子才能嫁出去么?”
说完,眼泪都飙了出来,不想再面对让自己难堪的娘亲,飞跑着离开了。
韩知县连忙跟上去,走到房门口,让外头的丫鬟婆子跟上去,免得女儿跌跤或是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接着,他转身回到书房,对着自家夫人一阵输出。
“你呀你,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往大的说,你这是结亲吗?你这分明是结仇?往小了说,我堂堂知县的闺女,在本地找个青年才俊也不难,你非得盯着薛家不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