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闹出了什么事?”一旁的郑晴琅好奇问道。
“唉,虽然是挺久前的事了,如今说起来还是觉着怪气人的。”
他感慨了一句,脸上露出不忿之色,接着娓娓道来。
“我师弟两年前给一户财主打井,因好井口要五两银子的工钱,对方吝啬不愿花这个钱,就让我师弟将井口修得低低的,只花了一两银子。不久后,那财主家的独孙在井边玩耍,没人看顾,掉了下去淹死咯,那财主就把火气发到我师弟身上了。”
“啊?这不是胡扯吗?难道买菜刀切菜切到手了,还要怨那做菜刀的匠人吗?”
郑晴琅忍不住插话表示不理解,虽然财主家死了独孙很令人同情,但是又不是那打井的推他掉井的,怎么好怪到他身上呢?
若真的要追究责任,不该追究那个为了省四两银子而把井口修低的财主吗?
那打井师傅见她这么说,仿佛遇到什么同盟一样,音量也加重了不少。
“可不就是嘛,那财主不仅带人冲进我师弟家打砸了一顿,而且一家妇人都穿了孝,每日在我师弟门前大哭、烧纸、招魂,骂我师弟没把井修高修好,把一个孩子葬送了,逼得我师弟没法子,情愿与他买棺装裹,建醮念经,哄着骗着出了殡,这事才勉强算完了。”
“这直接报到县衙那边不就好了,怎么你师弟还担了丧葬费呀?”
“唉,人只是在师弟门口哭丧,又没有再起什么冲突,县衙哪管这种小事,而且门口哭丧的都是些妇道人家,我师弟大男人一个,家里又没什么女眷,也没法子将人拉拽着走……”
嘀嘀咕咕完前事后,打井师傅又给他们打多一根预防针。
“我师弟打那后,那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今打井有一条规矩,就是打井相关的,比如定井位、开井口、下石圈什么的,你们这些外行人一句话都不用多说,一切凭他的本事,若是想着偷工减料的省银子的,那就别找他。而且,他说话难听,脾气冲的可能受不了。你们觉得可以接受,我就给你们地址,你们去找他罢,他约莫闲得很。”
“只要技术好,其他都好说,有劳师傅给我们个地址了,我们这就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