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对你有用就成。说句私心的话,我家那三个小子也在念书了,回头少不得要托你这位秀才老爷提点他们几个呢。”
“不敢当不敢当,前阵子我还真考较过他们三个的学问,虽说学的只是一些简单的开蒙知识,但是他们的反应都很快,答得十分利落,可见平常都是有用功的。婶子,说不定他们三个其中哪一个,后来者居我上也未可知呢。”
郑晴琅笑了笑,“你可别哄我了,他们才念几个月的书,就值得你说这一句。倒是今年又是乡试年了,你准备得如何?”
李成锐苦笑一声,“都第四趟了,还能如何准备,无非就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听你的语气,好像挺丧气的,怎么,是没信心吗?”
“也不是没信心,就是觉得有些累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我跟爹提过,若是这次再不中,就不考了,他为此发了很大的脾气。”
郑晴琅一听,原来是因为这个呀,斟酌了一下言语,故作神秘得问道,“成锐呀,你相不相信婶子?”
李成锐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点点头。
郑晴琅接着说,“婶子听过一句话,‘情场失意,官场得意’,你去年离了婚,老太爷为了补偿你,肯定会让你蟾宫折桂的!”
李成锐没想到她的安慰这么“玄学”,一下子都不知道作何表情,只能哭笑不得回了句,“那就承您吉言了!”
初二这日,郑晴琅依旧没有出门,因为这日是闺女带着女婿回娘家做客的日子。
出乎大家的意料,往年经常耽搁到正午过后才匆匆出现的薛秀美夫妇俩,今年破天荒得早早到了,比薛秀慧还早。
不仅如此,他们今年带过来的回门礼也十分丰富多样,看得出来是花了心思准备的。
“细棉布两匹,茶叶两罐,蜂蜜两罐,烧酒两坛,腊肉十斤,香油十斤……”
晚到的薛秀慧对着小妹的回门礼念念有词,越念越心酸,扭头就冲着她嗔怪道,“你这回门礼这么重,显得我的那一份多寒碜呀!”
薛秀美捂嘴轻笑,“姐,这不怪我,今年的回门礼都是你妹夫置办的,我也不晓得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