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会刺绣的,早年时,日间种田理家,夜间刺绣贴补家用,生生把眼睛给熬坏了,如今看东西总觉得不够清晰,所以五爷不太乐意她动针线。
她原本也觉得这辈子做够了针线,没成想到薛家后,见到郑晴琅婆媳俩捣鼓出来的带立体图案的书包,顿时有了“创作”欲望,所以这些天没少给家里孩子的新旧衣裳添加绣样,把薛子俊三个小的臭美得,天天出去显摆。
郑晴琅在现代虽不是时尚界的,但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设计,所以,常常能给她带去某些灵感和提示,因此,秦氏特别乐意跟着她讨论这些事情。
好多次,秦氏都感慨,“可惜你不懂针线活,不然,加上你这脑子,怕是可以成为一代宗师了。”
郑晴琅可不敢应承这话,她就是一个咸鱼,只想好好挣钱养家,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宗不宗师的,她都不愿意沾染,能够称得上宗师的,哪里是那么容易当的呀,她有自知之明。
扯远了,且说她正和秦氏乐呵呵得讨论着针线,水生叔的媳妇田氏突然造访,身后还跟着一个约莫十几二十岁的面生姑娘。
“田大姐,你怎么有空过来呀?家里的田收好了?”郑晴琅起身问道。
田氏让出身后的姑娘,将她推到前头,说道,“这姑娘半道上截住我,说是你娘家哥哥的大孙女,我瞧她确实长得跟你有几分相似,也不像个坏人,便帮着带过来了。家里的田还没收好,我这是回家拿凉茶去的,就不多留了,你们忙哈。”
说完,她拎着篮子,自顾自得出去了。
郑晴琅目送她离开后,才转身面对这个陌生的少女。
仔细瞧,确实有几分像原身少女的时候,再认真回忆一下,原身是没见过她的,因为两边断亲的时候,这个大侄孙女还没出生呢。
审视了她一圈后,她用不冷不热的平淡语气问道,“你真是我大侄孙女?我都同那边断亲几十年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那少女见问,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了,带着哭腔喊道,“求三姑奶奶救救我吧,我爷爷要送我去死……”
“什么?”郑晴琅满脸惊愕问道,接下来,就听到了一桩令人拳头生硬的恶事。
少女确实是原身的大侄孙女,生在“重男轻女”的郑家,依旧是没有名字,只根据序齿,人唤作大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