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他都死犟着不肯道歉,她没了法子,只好当着那些家长的面打他一顿。
直到最后一次,她动手打过他后,他才一脸骄傲得告诉她,“你放心,我再也不打架了,因为那些小孩都被我打怕了,不会再叫你铜钱婶了。”
那个时候,她是怎么回答的,哦,好像说了一句,“他们叫他们的,我又少不了一块肉,你给我惹这些祸干嘛?”
这一句话,直接推翻了他维护母亲的所有坚持,那张失望的小脸,周青梅至今记忆犹新。
此后,母子俩的交流可谓少得可怜,只剩下日常生活所需要的基本沟通。
唯一几次例外,都是周家人过来找她要这要那的时候,薛子仁恨铁不成钢得出言劝告。
那几次,她又是怎么回答儿子的?
“他们是你的姥姥姥爷和舅舅,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行了,你别说了,娘心里有数。”“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周青梅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被丈夫薛满仓打断了。
“青梅,咱去收拾一下,把一层西南角那处地方整出来,以后就用来养这大家伙了。”
“哦哦,好的,那里杂物不多,一会儿就能收拾出来。”
“大哥,外墙先用木栅栏吧,正好家里有现成的木板。”薛满山插话道。
薛满仓点点头,他虽然觉得垒土坯比较结实,但是家里没有现成的土坯,只能将就着用木栅栏了,好在这里一年四季都不会太冷,倒不怕会冻坏这精贵玩意。
几个大的小的都兴冲冲得去给骡子安家了,只有郑晴琅,忙着应付那些七嘴八舌的村民。
“三娘,你这可不能瞒我们了,你家卖的不是豆腐,是金子吧?不然,才多少天呢,就把债也还了,骡子也买了,再晚些时候,怕是全家都要搬镇上住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