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代时,每回自己从外地念书回来,奶奶就跟多少年没说话一样,逮着自己从早念到晚。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回握秦氏的双手,笑道,“老姐姐,有空你就我那儿住上几天呗,我那儿虽然偏僻,但是比镇上环境好,正是养身体的好地方。还有,最近家里可忙了,也没人帮忙看那几个小的,一错眼就跑去池塘边上玩了,吓得我一天三回得叮嘱,不能去深水区。”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眼看着夏天快到了,小孩子最爱在那些河啊溪边出事了,可得盯紧些呢。”秦氏有些紧张道。
“大人都要忙着挣钱过日子,哪里管得过小孩子,一个九岁,两个七岁,都是爱玩的年纪,拿麻绳拴都拴不住。”
郑晴琅假意抱怨道,其实这三个小的还是蛮懂事的,就是偶尔爱瞒着大人去山里,深水区那样的地方,因为从小耳提面命的关系,他们深知是大人的逆鳞,是绝不敢犯的。
她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骗骗秦氏,让她起心去下坝村玩玩,散散心而已。不得不承认,性子冷淡如她,和秦氏还是蛮投缘的,因此尽可能地释放出了自己的善意和诚意。
说话间,来旺去而复返,身后跟着他媳妇,也就是郑晴琅昨日在段佳兴府上刚认识的厨娘。
那厨娘来前已经被丈夫叮嘱过了,此刻脸上满是懊悔与歉意,见到郑晴琅,二话不说,扑通一声便跪下,磕头求饶。
“婶子,我一时猪油蒙了心,不该让人冲撞您的,求您大人大量,宽恕我一二,我回去后就给你立个长生牌位,天天焚香祝祷,保佑你一生福寿双全。”
郑晴琅眼见她额头都磕青了,面上满是惶恐,应该是真的怕了,便不再为难她,说道,“行了,你的诚意我收到了,好歹记住今日的教训,以后做事凭着良心些,否则,下回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了。”
那厨娘听罢,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又给她磕了好几个头,嘴里念叨着,“婶子宰相肚里能撑船,心口窝里能跑马,是一等一的大人大量……”
郑晴琅都听笑了,这厨娘说话可真是一套一套的,着实有趣,可惜心眼太坏了,不能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