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放心得再问一句,“真的?你们上哪儿借那么多钱?”
对面两人迅速点头,生怕他们的动作迟疑一秒,村长就不相信了。
接着,在郑青琅的示意下,薛满仓将怎么处理这五十两债务的经过说了一遍。
随着他的讲述,村长一时义愤填膺,一时瞠目结舌,最后抖动着嘴皮子,斟酌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们这么搞,那几家人怕是会闹呀!”
“不管怎样,这事的理在我们这,我家不怕他们闹!”郑晴琅说道。
村长认真想了想,也对,这些人再怎么闹,也不过是冲着薛家吐口水,骂上几句,动动嘴的事,不会敢动手的,薛家吃不了亏。
而且,这事说到底,确实是薛家占理,就算这些人闹到自己跟前,他也可以毫不心虚得站在薛家这边。
想通后,村长仿佛了却了心头大事一般,整个人都放松了,紧锁的眉头也解开了。
“这样也好,后面每个月的二两加利息,慢慢还,还不过来,还有我这边呢,倒不用急了。”
说完,他干脆将这事放在脑后了,有了心情调侃人。
“厚德他媳妇,这些年孩子们都长大了,还以为你性子变软了,没想到,遇上事了,处理起来,还是这么硬呐。”
薛厚德是原身那个早逝的丈夫,村长没有学着那些人唤她郑寡妇,平时都喊她厚德媳妇或是三娘。
郑晴琅笑了笑,自嘲道,“不硬不行呐,这世上,多的是吃硬不吃软的人呐。”
村长听罢,颇为认同得点点头,随即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对了,前几天满仓上门,说是要让帮忙写什么状纸,就是为了被骗这事吧?那时我刚好和成锐去了镇上,今天才回来听成锐媳妇说的。”
村长名唤李义善,他的独子叫李成锐。
薛满仓听到李成锐三个字,脸色一下子不好了,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他虽然识字,但是不知道状纸长啥样。满村里,只能拜托村长这边帮忙写了,因为他的独子李成锐是正经读书人,还是个秀才。
村长选择性忽略了薛满仓突变的脸色,继续深入了解薛满仓被诈骗的经过,包括那段府管事的长相,两人相处时有没有第三者看到等等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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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一拍胸脯,“行了,情况我都了解清楚了,今天就写了状纸,明天让成锐递到衙门去。他衙门那边有相熟的吏员,这事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