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书中的男主，看样子过得挺惨的。

她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是让颜沁看清他的真面目，坏了他将颜家当摇钱树的算盘而已。怎么少了颜家，他就过得这么不堪了？

这两年他没有关注这个人，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些什么。

见孟雨不说话，曹书清又说：“雨烦，我好久才找到你。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只说几句话就走。”

想了想，孟雨走出门去。

掌柜的有些担心：“孟姑娘？”

“没事，你忙你的吧！”

出了店门向右走，是一条巷子。

走到那里，孟雨停下来。

曹书清也停了下来。

这里几乎没什么行人。

停顿片刻，见曹书清还不开口，孟雨没了耐心：“你到底想说什么？”

曹书清声音喑哑枯涩：“九年前，我爹伤了一只眼，那只眼，是被一只小箭射穿的。是你，是不是？”

孟雨白眼：“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是什么？九年前我多大？”

曹书清苦笑一声：“不管是不是你都不重要了。我找你也不是为了兴师问罪。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当初，我爹没有受伤，没有那个射我爹一箭的人，咱们的命运便不会是这样的。”

“那应该是怎样呢？”

“你娘会死，而你会成为我的童养媳。一起互相扶持，十九岁我考上秀才，然后，我一路顺利，在殿试的时候，甚至成为了探花郎。”

孟雨眯了眯眼，这重生狗是准备和盘托出了，不过她不乐意听。

她直接上前一步，一巴掌扇在曹书清脸上。

“你怎么这么恶毒，竟然要咒我娘死，我娘在村子里住着，谁都没有得罪过。凭什么她要死？而不是你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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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书清只觉得半边脸一麻，接着便是尖锐的疼痛慢慢传来。

他眼底阴鸷一片，却又忍耐下去。

今天他来，不是为了吵架的。

他轻轻擦去嘴角的血：“雨烦，跟你说这些，我不是在咒你娘。这是上辈子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我说的话你可能不信，我是重生回来的！”

“有病吧你？胡言乱语，开始中邪了？”孟雨不接他的话头。

不管他是试探也好，是感慨也好，或是有别的算计，她都不会接招。

“我说的都是真的，上辈子一切都不是这样的。不过这都不重要，雨烦，我是带着诚意来的，我想和你合作。”

孟雨上下打量他一眼，嗤笑一声：“我凭什么信你？再说，你拿什么和我合作？你这样子，穷困潦倒了吧？难不成，你是想凭自己的才华和我合作？如果你真有才华，为什么考了这么多次，连个秀才都考不上？”

曹书清脸色很难看，院试的一再失利让他一度怀疑自己。

不过他想到破局的办法了。

一个是等，等到十九岁，跟上辈子考秀才的时间重合，也许就会一次而过。

另一个便是来找孟雨。

孟雨跟在他身边时，那个和尚给他批命，说他官场顺遂，位极人臣，富贵终老。

孟雨没有跟在他身边，那和尚给他批命，说他印堂发黑，霉运缠身，如红颜般薄命。

他觉得破局关键在孟雨。

可以前，他家比孟雨富裕的时候，孟雨不肯给他做童养媳。

现在，他一无所有了。

他所能倚仗的就是他重生者的身份，跟孟雨坦白，和她合作。

毕竟上辈子，他心里也是有她的。她死后，他也曾惋惜过，也曾想起过她。

“不是考不上，只是时运还没到。”曹书清说：“知道所有的考题，下次再考必然会顺利通过。你若不信，可以去验证我的话。下个月，青州会出现水灾。”

孟雨故作狐疑地打量他：“我知道会去验证。就算你……真是重生的，你想和我怎么合作？”

曹书清听她语气松动，心中大喜，立刻说：“我知道，你娘很有钱，甚至比颜家更有钱了。雨烦，你资助我，我娶你当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