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还是有钱好。能在沙州这个鬼地方造出这样一座气派的府院,单从外看亭台楼阁样样不少,进了屋内又处处是这般毫不张扬的富足。”
“少说几句,没人把你当哑巴。”小初听着李休复的溢美之词,有些得意的笑道。
三人落座闲聊了一时,就听着有脚步声慢慢走近。两个佣人推门进来,一个手里拿了一柄竹箫,一个手里端了细瓷茶壶茶盅和几样精致的点心。
“还是三嫂细心,连茶和点心都备了过来。”
“那是自然,你要绝对相信咱们爹娘的眼光。”夏怡接过了佣人递上的竹箫轻笑。
小初将紫玉箫递给了李休复。李休复也欣然接过。
小初吃了松仁团糕,压了一口清茶。笑嘻嘻的看着面前两个握着长箫,样貌同样清逸俊朗,同是斯文清秀的男子。“三哥,五年多没听你吹过箫了,你先来。我记得三哥最后一次教我吹的就是《月出》。”
夏怡端坐于红木椅子上,手中握着自己的竹箫对着小初笑道:“你还记得?”
“如何能忘,离家五年,没有哪一日不想着家里的亲人。”
“这么好的一个家,你为什么要往外跑?”李休复端坐于夏怡对面的椅子上,一只手握着紫玉箫,一只手放于自己的膝盖上。那深褐色的双眸低垂着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指。
“就想着趁着无牵无挂出去跑跑,不想一辈子在家做闺女,出了嫁做人媳妇,再后面生一堆孩子。一辈子生在屋子里,活在屋子里,死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天地有多广阔,一辈子只能做一只井底之蛙。”小初慢悠悠地道。
“井底之蛙也未必不是件好事。不知即不懂,不懂即不忧。每天快快活活的守着你夫君和孩子,何况这里还有宠爱你的一大家子人。”李休复继续低着眉,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