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议潮见着小初穿着宽大的月白色长袍,一路优哉悠哉小跳着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帮自己说话,心中狂喜,眉眼嘴角均含了笑意道:“媳妇,说这话我爱听。”
小初本笑语嫣然的脸立刻冷了下来,恶狠狠的剜了张议潮一眼。
李休复将目光移向了小初道:“你也知道这剑?”
“她当然知道,这剑就是……”张议潮话说到一半,小初突然道:“议潮哥,今晚是不是比在草原上那晚杀的更为畅快?”
“是啊是啊,哈哈……”张议潮咧开大嘴对着月色畅快的大笑了起来,又对着一脸狐疑的李休复道:“李兄弟,你呢?”
李休复抬手举起了五尺长的陌刀,双手皆握在刀柄上,指着挂在天上的下玄月,刀尖血槽中的血,倒顺着刀尖往刀柄流,一滴一滴的从李休复那苍白修长的手指间滑落,再一滴一滴的落进霜白的沙粒之中。“畅快,难得这样畅快。人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如此看来杀人越货也是要找对人才能杀的如此畅快。”
三人趁着月色,大致粗略的查看了两队吐蕃兵的尸体,张议潮在像是领头人的身上摸索了半天,看看能不能找到书信之类的东西,小初则把马匹上驮着的淡水与食物全部搬了下来。李休复则一屁股坐在沙丘上,看着眼前两个忙碌的人浅笑。
张议潮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任何文书类的东西,有些丧气。小初倒是累的直哼哧。
“马怎么办?”李休复冷不丁的问了张议潮一句。
“都杀了吧。与其让它们渴死饿死。”张议潮道。
“你来,还是我来?”李休复道。
“你来吧。刚才人没让你杀过瘾,杀杀马解馋也是可以的。”说完张议潮“嘿嘿”的坏笑了两声,两排洁白的牙齿在黑夜中显得尤为突出。
“我这是度它们,早点超生。下辈子别再做马,累死的命。”说着李休复站了起来,一刀便刺穿了一匹离自己最近战马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