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父皇的在天之灵……”李怡突然笑了“郭念云,你富贵至极的多活了这二十多年,你觉得以后的日子还能如以往?”
多少年没有人叫过郭氏的闺名,连郭氏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李忱说的是谁。只怔怔的看了李忱,微张着口,不知如何接话。
“看今晚夜色不错,朕也想对嫡母尽尽孝道。这样,朕给嫡母背一首诗。舒缓一下嫡母心中的悲愤,如何?”李忱双手背后,在郭氏的面前小踱了几步,见郭氏并未有反应继续在殿中踱着步子,口中缓声道:
将进酒,将进酒,酒中有毒鸩主父,言之主父伤主母。
母为妾地父妾天,仰天俯地不忍言。
佯为僵踣主父前,主父不知加妾鞭。
旁人知妾为主说,主将泪洗鞭头血。
推椎主母牵下堂,扶妾遣升堂上床。
将进酒,酒中无毒令主寿。
愿主回恩归主母,遣妾如此事主父。
妾为此事人偶知,自惭不密方自悲。
主今颠倒安置妾,贪天僭地谁不为。
当李忱语气轻柔缓慢,附有韵律的将诗背完,若有深意的看了坐的挺直的郭氏道:“不知嫡母觉得这诗写的如何?”
郭氏对着李忱牵扯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同是‘将进酒’,元稹这庸才到李太白写的简直就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