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接着又道:“另外有一事我一直没对你说,他曾对我说起,记得他父皇出殡那天突遇狂风暴雨,护送灵柩的百官和六宫都四散躲避风雨,只有担任山陵使的一位大臣攀着灵车不肯离开。但由于自己当时年幼,只记得那人年龄颇大,面有长髯。后来无意他与白相提起过此事,白相立即肯定的回了皇上,那攀着灵车不肯离开的长髯大臣就是令狐老爷。且不说你的才华,以及他落难时你毫无忌讳带着我们游湖州,后来你又帮过了他什么。只说令狐老爷这份风雨不变的君臣之义,也足以让他看重你令狐氏。”
“如此看来我还是逾越了。”令狐绹笑道。
“綯哥哥,不管世间如何变化,我还是我。你老这么说,便是有意要疏远我俩。”
“小初,我明白了。我救过你们,你们欠我的。这些都是应该的。”令狐绹若有深意的看了小初。
“这就对了。我和他对你好都是应该的,因为我们欠你的。没有你他肯定会被冻死在雪地里,没有你我也不会从那刀下活命。”小初目光坚定,口中之词激昂。
令狐绹点了头,小初才笑着转身离开书房回了闺阁,等着李忱所说的宫中大事发生。
再说李忱回到大明宫。有人立刻回禀了宣政殿前情况,他只面无表情的当什么也没听见,便直接去了南熏殿,将青衫布袍换下,蜀锦酱紫金丝游龙便袍换上。
李忱先是不急不慢的去了紫栏殿,他知道郑太后此时肯定尚未睡下。见了母后,李忱将所有宫人和暗卫全部遣出了紫栏殿。偌大的宫殿中只留下母子二人,低声耳语。
李忱轻声诉说,郑太后先是震惊随后便是一脸哀婉泪痕。
李忱说完,郑太后擦了眼泪道:“皇儿,要做什么就做吧。对这等恶妇不能心慈手软,你父皇在天之灵估计一直就等着这么一天。也只有皇儿才能帮你父皇报仇。”
“这事儿子一直不敢和母后提起,担心母后伤心伤神。只是恶妇今日自己惹上门了,儿子自然要给她一个了断。”李忱牵扯着嘴角,冷笑了一声。
待李忱刚准备起驾宣政殿,郑太后突然拉住了李忱的手道:“皇儿,三月丧期渐满,这充盈后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