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来的日子,小初听从了李怡的嘱咐,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在都督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日子过的很漫长,似乎每天所有的时间,都在等。等待消息,关于他的。
令狐莞、云雯与小初只当那天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三人继续嬉闹。刘世举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即使回来也是面色憔悴,胡茬丛生。
“上哪去抓黑衣僧人,哪有这样的傻瓜,明知道全天下都在抓黑衣僧人,还会再穿黑僧衣来让我们抓?”刘世举一脸不耐烦,刚从衙门回来,站在床边,令狐莞帮其脱去轻甲官服。
“相公,我见你最近清瘦了不少呢。为妻看着心有些酸酸的。当差真是不容易。”
“哎。这事还早着呢。这黑衣僧人一日抓不住,我们一日便不得安宁。都是那群王八羔子臭道士,这谶语十有八九是他们编出来害人。和尚能做天子,老子就能做玉皇大帝。”刘世举越说越气。
令狐莞被自己夫君说的气话笑了起来道:“你是玉皇大帝我是不是就是王母娘娘?你那两房小妾我统统给她们赶去月宫如何?”
刘世举抬手轻轻捏住了令狐莞的鼻子嗤笑道:“你个醋坛子,三句话不离本行。人家安安生生的,你就容人家在府中栖身吧,你在府中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你可知外面现在乱成了什么样?”
“不是你让我最近别出门吗?我又如何知道外面如今是什么样子?”令狐莞推开了夫君的手。
“父亲接朝廷旨意,命我们浙江东西道所有城池,夜间城门关闭,夜里宵禁。城中所有寺院的僧尼皆要登记造册,一个都跑不了。全都押在安国寺中。”
“哎……也不知道奇安方丈现在如何了。本来我还准备请他来为儿子祈福。”令狐莞伺候完夫君换好衣服,口中幽幽。
“你放心,我对他特别关照。他没事。看朝廷如何安排,这么多僧尼不能一直押着。天天还要我们贴吃贴喝的。”
令狐莞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