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二人静默许久,李休复仍然双手背后,看着门外的一片苍白缓缓的道:“这事本王知道了,本王会尽力派人去查找。请回吧。”
令狐绹明白了李休复这句话的含义,便起身告辞。行至门外,李休复突叫了一声:“稍等,本王还有一事相问。”
令狐绹那颗本来已经失望透顶的心,又燃起了希望赶忙转身看了李休复。
“你可知她心中惦念的是何人?那人对她如何?”
这个有些唐突的问题竟让令狐绹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人竟愣了神。
“既然你肯为她上门找我,想必你与她的关系非同一般。而她会将如此贵重的东西放在你处,说明她也视你为可信之人。所以有话你就直说,我只想理清一些事。”说着,李休复打开令狐绹先前递上的小锦盒,露出那清透碧绿的小碧玉箫。
“殿下,草民确实知道那人是谁。但是那人对她如何,草民就无从得知了。”令狐绹据实回答了梁王的问题。
只见李休复将小玉箫从盒中取出,拿在手掌内轻轻的揉捏一会,嘴角有了淡淡的笑意道:“本王知道了,这个还你继续帮她收着。”
李怡在府中躺了两日,觉得身上已大好,除了左腿上了夹板不能动之外,没别的问题。
他似乎没什么事好操心,反正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一次又一次的意外他早就习惯了。
现在大明宫内的那位至高无上的侄儿皇帝,应早就知道他又一次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府中。也不知他现在是气的跳,还是想好了下次的再接再厉。
但是对于小初救他那夜的种种表现,他觉得有些疑惑。那眼神中的担忧,那眼眶里的晶莹,那转身而去的落寞,那关注,那嗔怒,这丫头还是他认识的活蹦乱跳无忧无虑的小初吗?
本以为她应该是阳光的,温暖的,脸上一直挂着笑的。怎么前夜看起却真如她的箫声一般的忧伤。
李怡想是不是那个令狐家的二少爷惹了小初不高兴。但是细想又不像,两人虽在一起,但全无半点亲昵之感,完全就是一般的朋友。
李怡早已绝了儿女情长,他哪里明白一个这小丫头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那箫曲又是吹给谁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