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本王妃做的又怎么了?都是些贱人贱命,这算得了什么大事?”
“她们敢不安分的勾引王爷,她们就该死!就该死在男人胯下!免得她们做鬼都是不安分的贱鬼!”
刚受了罚回来的玉茗唇白如纸,见状又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人人都羡慕她这个大丫鬟最受王妃独一份的器重,却没人知道她背后过的是什么日子。
“王妃息怒,还请王妃保重玉体。”
温向婉听了,又拎起一旁的茶壶砸在了玉茗面前。
“本王妃错了吗?没错!但凡还有人敢勾引王爷,我杀!我还杀!”
温向婉面容狰狞,仿佛恶鬼附身一般的杀意腾腾。
玉茗吓得不轻,只能继续说道:“王妃息怒啊,千万别伤到自己,只有保重玉体,才能让那些子贱人不得好死啊。”
温向婉砸东西的动作一顿,“你说得对,不过区区一个贱人,都没有本王妃屋内的一个摆件值钱,哪值得本王妃动怒。”
她收敛神情,刚才还如火山喷发的情绪,转眼间就仿佛消失殆尽了。
她重新巧笑嫣然,温柔恬静。
“起来吧,别跪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妃是个刻薄的主子。”
玉茗逃过一劫般的起身,贴心的扶着王妃的手,扶她重新坐下。
“玉茗,不如我们来说说,该如何让那贱人生不如死,可好?”
玉茗不敢迟疑,“是,王妃。”
夜渐渐深了。
一样的夜晚,同样的月色下。
有人在寂静安眠,有人在辗转反侧。
有人带着恨意瞪眼到天明,有人大发雷霆,暴怒而起。
也有人在无声的夜里,在自己家中被人横刀于颈。
夜还是一样的夜。
只是天边亮起了一方火红。
段怀是在第二日重新踏入浣荷楼的。
院门口,一个老嬷嬷正坐着缝些什么。
看见他,起身问安。
段怀听管事说了,萧蝶要了个嬷嬷的伺候的事,想来这就是了。
他还听管事说,萧蝶还特意让他把一个木雕送了过来,看起来宝贝的很,不知有何内情。
再往里走,段怀就听见了轻灵的歌声。
他脚步不自觉放轻,顺着声音寻去。
萧蝶立于莲池边的石台上,舒展腰肢,轻歌曼舞。
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素锦广袖留仙裙。
衣袖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在风中绽开,又映于水面,仿若白日幻影。
萧蝶腰肢极细,盈盈一握般,腾转间却柔中带韧,自有风骨。
段怀不自觉看入了迷。
他得承认,不管萧蝶脾性有多让人生气,她的舞姿也确实称得上京中第一。
段怀不自觉的,又为自己对她的纵容找了理由。
这样的女子,杀了岂不可惜?
不行……就多纵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