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楚怜儿。
嫁进将军府这么久,她看不上的人也有。
年初将军一位同僚送了个瘦马进府。
那女子弱柳扶风,吹拉弹唱样样精通。
将军对她虽然一般。
但也不知为何,她就是百般看不上她。
一如现在这个萧蝶。
究其根源,楚雁溪想着,应该是她们的身份,都同样卑贱吧。
一个是烟街柳巷出身,即使是清倌人,也是个肮脏东西。
一个乡下来的,整天和泥土花肥为伍的下贱玩意。
她们凭什么敢染指将军?
楚雁溪最厌恶的,就是这些不安分的。
人,生来就分高低贵贱。
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妄想靠勾引男人,改变命运一步登天的,死了都是活该。
她这个尚书府嫡女,又岂能和她那种人共用一个夫君?
楚怜儿能看出她的厌恶。
所以那个瘦马被楚怜儿以偷人的名义,直接打杀了。
只是可惜,如今楚怜儿被将军关了起来。
听伺候的人说,她又气又恨,整日作闹着不肯吃饭,身子骨也一日不如一日。
这萧蝶,就只能由她动手了。
楚雁溪想着,可心里总觉得不安定。
她唤了欢儿一声,问道:“去城西庄子打听的人还没送消息回来吗?”
“还没呢夫人,城西庄子的管事是王爷的人,咱们的人根本进不去,夫人在担心什么?”
欢儿看着自家夫人眉间的担忧,有些想不明白。
“我也说不好,只是觉得那日刘婆子的事,有些蹊跷。”
“夫人不已经查清楚了吗?是那个刘婆子办事不力,居然在花园中堂而皇之的带人追打萧蝶,冲撞了将军,这才被打死了。”
“可即使如此,将军为何不处置萧蝶?难道是刘婆子自己没经住吓,认了栽赃的事?”
“以奴婢看就是如此。
萧蝶不是把那几盆残花也端走了吗?
也有可能是她许诺会把花救活才被将军放了一马。
也怪那刘婆子平日看着精明,谁知道是这么个草包,活该她被打死!
夫人也别多想了,那萧蝶怎么看也不是个有本事的。”
“夫人可还记得让奴婢送去的那件不合身的旧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