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被鸟鸣声惊醒,睁眼一看,厉尘扬靠在床头,穿着雪白的衬衫,领口敞开着,露出性感的锁骨。
“醒了,厉夫人。”那人戏谑一笑,满室生辉。
我忙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胸脯,昨……昨晚……。
要死啊!
我躲在被子里,一动不敢动。
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水声哗啦。
我抬头,床尾放着一套衣物,白色上衣,黑色长裤,黑色蕾丝内衣裤。
“我去餐厅看看有什么吃的。”厉尘扬梳洗一新,笑容灿烂,依然端坐在轮椅上。
我看着轮椅上那双修长的腿,满心疑惑。昨晚床榻上癫得像个疯子一样的男人,怎么会是眼前这个双腿残疾的男人?
“我放好洗澡水了,你好好泡个热水澡。餐厅见。”厉尘扬柔声道。
我怔怔地坐在那里,听着轮椅滚动的声音,茫然无措。
他很好,他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我们彼此带着一具残缺的肉体和一个破碎的灵魂,即便相扶相依又能走多远?
换好衣服出来,径直去了餐厅。
晨光如许,浑身酸疼。
看着手臂上青青紫紫的淤痕,唉,这个野蛮人!
进了餐厅,远远便望见那野蛮人一身雪白地坐在窗前,正埋头翻看着手上的文件。西装革履的阿哲则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见我进门来忙挥手笑眯眯道:“早啊,万宁姐……”
“早安!”我讪讪一笑,径直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这大早上的,他怎么会在这里?
“老大叫我给您送换洗衣服来,顺便把老大今天要看的文件送来。”阿哲笑着,露出一口雪白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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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叫他们把早餐端来。”厉尘扬将摊在桌上的文件一一收起放在一边。
“是。”阿哲应声而去。
我坐在他对面,看着那张脸……往日总冰块似的一张脸,今日看起来倒温和了许多。
厉尘扬提起茶壶,斟了一杯茶,放在我面前,“昨晚……”他嘴角一扬,兀自傻笑着。
我端过茶杯,白了他一眼。满脸羞红。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盯着那青青紫紫的斑痕,目不转睛,“还真是娇嫩……”
“神经病!”我不悦地抽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