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如何不惶恐?涕泣道:“兄长,此事不要再继续了!闹大了吃亏的只能是我们江家。我们的家业不再像过去,没了公司,一大家子岂能靠着祖先遗留的艺术品度日?”
江晏城却执意不肯放过大好机会:“何为算了?一个破旧时装公司,收了就重组,但若是江家招牌丢了,我们江家也就完了。你想守住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公司,沦为市侩的暴发户吗?”
“总好过最后公司和人一起消失!”
江夫人内心怒火中烧,不顾兄长的身份质问:“再者,你说要沐玉晴为小煜生孩子,她并未答应啊!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傻女,为了友情就去为别人生娃?她是脑袋有病?”
“况且,沐玉晴再怎样境况不佳,也是苏家嫡亲的外孙女,哪有那么简单任由摆布?更何况那位安老先生,就算他的女儿不孝顺,他自己教出了无数桃李满天下,上过央视新闻的弟子多了去了。我们家族怎么可能抗衡得了他们?”
江晏城一怒之下,不再保持礼貌,对着江夫人反驳:“是安家先伤害的人,再大的动静我们也无需惧怕。曝光他们,难道我们赤脚下还能怕穿鞋的?”
见江晏城固执己见,江夫人不再客气:“兄长,我敬重你,但是孩子不是你的,工厂不是你的,损失的资金也不是你的,所以你才会如此轻松发言。然而,我儿子现状如此,工厂又即将消失,不说未来的生活,医药费又从何处筹措?找你要吗?”
江晏城闻言,无言以对。
他是国画大师没错,但在财力上,他远逊于商人侄儿江晏城…
这些年来,为了稳固自己在修行界的名声和威望,他还时不时借着师父的名号,找徒弟要点修行物资。现在看到徒弟的处境,虽然他自身并非缺衣少食,但要是反过来支援江家母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江夫人心思如镜,狠狠咬牙,决定挑起自己的重担:“总之,我不会让事情继续如此,我要去跟安家重新协商条件”